不待曹宇说话,韦晨辉摆摆手,“我那边还有事情,你需要什么让小麦帮你挑拣就是了。”
“韦处长你忙。”曹宇点点头,笑道。
……
目送韦晨辉打开门离开后,曹宇看着小麦,说道,“小麦,我刚才那话你记住了,做事仔细点,真出了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曹组长,谢谢你。”麦小玉道谢道,方才若不是曹组长说情,她且有得挨训呢。
“曹组长要找什么卷宗,我帮你找。”麦小玉说道。
“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关于抓捕红党的相关卷宗,咱们这里有收录吧?”曹宇问道。
“有,不过不一定齐全。”麦小玉说道,说着,她打开厚重的保险柜,开始翻找起来。
“都找出来,我签字带回去。”曹宇说道。
……
辣菲德路。
客厅里。
程千帆手中摇着拨浪鼓,正在逗小芝麻。
他故意拿拨浪鼓在小娃娃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给。
小芝麻急了,直接往前一扑,小巴掌正好打在了爸爸的脸上。
“好啊,你妈妈挠我,你小子也敢打我。”程千帆将拨浪鼓一扔,假装生气,凶巴巴说道。
噗嗤。
在二楼扒着栏杆看的白若兰看到这一幕,噗嗤笑出声,“活该!”
然后冲着楼下嚷嚷道,“程千帆,你要是把儿子凶哭了,有你好看。”
小芝麻本来只是被爸爸吓到了,呆呆的,并未哭泣,听得妈妈的话,就好似有了靠山一般,哇的一声哭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看向楼上,口中喊着‘姆妈’‘姆妈’。
“程千帆!”白若兰气呼呼的下楼,一把抄起小芝麻,瞪了丈夫一眼,噔噔蹬的上楼而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正在擦拭家具的小丫鬟栗子放下手中的抹布,走上前拿起电话话筒。
“先生,找你的,一位姓穆的先生,说是你的老朋友。”小丫鬟栗子说道。
……
姓穆的老朋友?
程千帆露出疑惑之色,他起身走过来接过话筒。
“我是程千帆。”
“程总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程千帆微微皱眉,这声音有些许的熟悉,不过,电话声音失真严重,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哪个。
“托福,托福。”程千帆打着哈哈,“穆……”
“穆浩青啊,程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穆浩青说道,“我这回趟老家,还特别记得程总上次要的老山参,看来我这老山参可以自己留着了。”
“原来是穆老兄。”程千帆哈哈大笑,“你这是从满洲回来了?”
程千帆的内心有一股热切澎湃的情绪在激荡着,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面色上则如寻常。
“刚回来。”穆浩青说道,“这不,想着程总记挂着这高丽老山参,就赶紧联系你了。”
“哈哈哈,我也就是这么提一嘴,老兄你就挂心了。”程千帆高兴说道。
“要不要出来喝点?”穆浩青笑着说道,“好些日子没见了,不晓得程总酒量见长没?”
“哈哈哈。”程千帆笑道,“行,那就老地方见。”
“老地方见。”
挂好电话话筒,程千帆冲着还在擦拭茶几的小丫鬟栗子说道,“去,上楼把我那件灰色的风衣取下来。”
“先生要出门?”
“快去。”程千帆没好气说道。
看着小丫鬟栗子上楼的背影,程千帆的拳头攥紧,又舒展开来,又攥紧。
他的胸膛里是雀跃、兴奋的音符,在欢快且剧烈的跳动着。
……
法兰西大公园。
一名带了黑框小圆眼镜的男子坐在一张长椅上。
他从身上摸出烟盒,想要拿一根烟抽,却是捏了捏,发现烟盒瘪瘪的,只得苦笑一声,将烟盒随手扔掉。
想了想,又拿起了烟盒,嗅了嗅烟盒里的烟草味道。
大公园门口。
一辆黄包车停下。
一个留了两撇胡子,戴着毡帽的男子下车,掏钱付了车资。
男子伸了个懒腰的同时,警觉的暗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然后,男子作出尿急的样子,朝着大公园的公厕的方向跑过去。
约莫几分钟后,男子从公厕出来,溜溜达达朝着公园深处的西北角走过去。
“程总,别来无恙乎。”中年男子看到走过来的毡帽、小胡子男子,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微笑问道。
然后,他就被热切的拥抱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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