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拉开门上车，系上安全带，将包甩在了后面，就偏过脸问：「他呢？」

「十老有事找妄爷，妄爷推不掉，又看您在睡觉不忍心打扰您，就让我在下面等您睡醒送您回去。」

季林放下刹车发动车子，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把车往研究所开去。

他余光透过后视镜偷看了上车就靠在椅背上休息的女生，压低声音：「妄爷还说，他会替您还回去。」

乔念稍稍睁开眼，眸中微怔，过了几秒钟就慎重道：「他现在身份特殊，让他不要冒险。」

季林却不赞同，绷着一张木脸，敛着神情凝重地回答：「您都受伤了！妄爷当然要为您出气。」

乔念啼笑皆非：「谁说要他出气？」

季林见她不当回事儿，心里憋得慌，还是笨嘴拙舌的地坚持：「妄爷不会放过那些人！」

乔念扯了下嘴角，揉开了眉心：「算了。」

她懒得跟他争。

叶妄川如果足够理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出头。他一向是个冷静又理智的人，应该不会发生季林说的事情。多半是季林自己想的。

「我休息一会儿。」

「好的，乔小姐。」

季林关上车窗打开车内的暖气，放慢了车速，开的又平又稳，力求让车内假寐的女生坐起来舒服一些。

辉腾流畅的车身融入车水马龙的夜色里，如鱼入大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