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通过十多个士兵得知了陇西的具体情况,然后愣住了.*
没料到,竟是吕蒙率领士兵拿下了陇西。
这样的事情,出乎韩遂的意料之外。
他领兵离开陇西的时候,已经汲取了马腾的教训,特地留下一部分士兵防守陇西,并且派兵加固了陇西郡治所的城墙和城门,目的就是防止后方被偷袭。然而,陇西在韩遂眼中有着铁桶般的防御,却被吕蒙轻易的攻下。
陇西郡失守,韩遂已经是进退两难。
若是陇西郡还在韩遂的手中,他能够坐守冀城,抵御王灿的大军。因为陇西郡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力支援冀城,但陇西郡丢失,吕蒙又带着大军杀回来,韩遂就成了夹心饼干,被王灿的大军夹在中央,无处可逃。
深夜,星空璀璨。
夜色朦胧,显得似真似幻。暗黄的油灯随着一缕清风吹过,火光摇曳。两个人影在火光照射下,不停地摆动着。
这两人,正是韩遂和阎行。
白天的时候,韩遂忍而不发,是害怕影响军心。他醒过来后立刻斩杀报信的小校,目的就是告诉军中的士兵没有这回事,纯属造谣。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韩遂,有人明白陇西被打破了,所以韩遂也是借此警告蠢蠢欲动的士兵,让他们安心赶路。
韩遂心中不说,却并不表示心里面不担心。
一路上,他都非常的焦躁不安。
夜里,大军停下来休息,韩遂立刻找来阎行商议对策。
韩遂表情凝重,低声说道:“彦明,我们也步马腾的后尘,即将被消灭了。昔日马腾和王灿交战,老巢槐里县被吕蒙一锅端了,导致大军失败。现在我们的根基陇西郡也被吕蒙一锅端了,面临着马腾昔日的困境,你说这是不是我不救马腾的报应啊?”
说完后,韩遂竟放声大笑。
笑声凄厉,显得沧桑悲凉,透出深深的无奈。
此时的韩遂,已经不是意气风发的西凉大豪了,而是一个落魄的老人。
阎行看了韩遂一眼,觉得韩遂老了,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锐气。纵然韩遂老谋深算,可机关算尽,最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韩遂一生谨慎,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局面,却被王灿一朝毁掉,让韩遂无力抵抗。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无法抵抗。
阎行说道:“主公,陇西郡丢失,冀城已经是一座孤城。我们的前方有吕蒙,后方有王灿,必败无疑,挡不住了。”
韩遂盯着阎行,沉声问道:“我问你有什么办法?”
语气强硬,好像是亡命之徒的嘶吼。
阎行抬起头,慢慢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投降,否则马腾就是前车之鉴。”
“铿锵!”
韩遂一把抓住腰间的剑柄,拔出长剑,对准了阎行,大声喝道:“阎彦明,你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韩遂脸色乌青,瞪大了眼睛,眼球突出,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使得眼球凸了出来,恐怖吓人。
阎行面无惧色,昂着头,淡淡的说道:“主公,要有活路,唯有投降。若是主公准备和王灿死战,末将誓死追随。”
一句话说完,韩遂的宝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投降!
摆在眼前的只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