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划水摸鱼蹭舞台的。
剑招花样百出,时而百花齐放,时而孔雀开屏,时而似凤凰浴火、百鸟朝凤,时而奔腾如浩瀚江海,时而潺潺似山野溪流……时而万千剑影合而为一,一白色匹练横贯天地两端,时而一道剑影化身万千……看得人眼花。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人头?
也就削掉云策几条偷袭公羊永业的冰龙,用剑气将其打偏,残余寒气落地冰封一片营帐,或是劈掉公西仇武胆图腾鳞片……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放开手脚,哪有不波及无辜?沈棠都算收敛了,公羊永业下手才叫不管不顾。
“看招!”
公西仇舞动蛇戟,尖刃劈出墨绿光刃。
路径之上,任务障碍物都难逃一死!
随着光芒愈发逼近公羊永业,它也跟公西仇这个主人一样展现嚣张霸道的本性,一度将共同袭来的云策武气挤压到了一边。公羊永业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内心早已生出几分疲累与焦躁。公西仇与云策,甚至是助阵的钟离复,他们身上都有一往无前的心气。
病树前头万木春。
他是那截病入膏肓的木,眼前三人仍是发芽新木,两相比较,竟有几分难言无奈。
云策眼尖看穿公羊永业受心魔纠缠。
一击枪影破空,直袭头盔翎羽。
噗——
余光看到几根飘落的轻盈羽毛,公羊永业的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云策此举的羞辱性几乎等同于斩首!最可恨的还是云策火上浇油:“将军年迈,何不退隐保全清誉?”
死在两个年轻后生手中,晚节不保啊。
看着对方光秃秃的头盔,公西仇脚踏武胆图腾冲公羊永业俯冲而去:“送佛送到西,元谋给你剃了翎羽,老子再帮你剃光头!”
同一时间,大营地动山摇。
阵势远胜地龙翻身。
脚下大地似有什么巨兽即将破土而出!
嘭!
嘭!
嘭!
跟着又是一串震耳欲聋的巨响。
即使隔着浓雾,沈棠也清晰看到营寨土地冒出百十个小山坡似的凸起。每个凸起拔地而起,瞬息化成十几丈高的圆锥山峰。山峰顶端犹如花苞绽开,无数沙土往外喷吐。
“以土灭火?”
沈棠垂眸敛下一闪而逝的讥嘲。
方法是对的,就是下定决心慢了点儿。
这会儿灭火跟拆营地也没区别了。
吼——
伴随着这些沙土汇聚成的巨兽嘶吼,一圈土墙拔地而起,将起火范围包围其中,用土墙隔绝火势继续蔓延。沈棠心中生出一点儿恶作剧,她佯装不敌公西仇,被对方一长戟打飞出去,身体撞上还未彻底成型凝固的土墙。
她吐血了,墙也半塌了。
被围困的大火久久找不到能突围的缺口,沈棠砸出的缺口来得刚刚好。大火汹涌扑来,耀眼胜朝阳,瞬息将土墙附近吞没。幸亏沈棠反应快,这才没有送掉这条小命……
公西仇跟她心有灵犀。
“哈哈哈,看老子这一招!”
狰狞恐怖的面甲之下传来狂傲大笑,武气破开音障,气弹在土墙附近密集炸开。伴随着一声爆鸣,公西仇凝聚全力一击,朝着沈棠激射而去。公羊永业哪会放过这机会?
提刀破开数十丈地裂!
公西仇抬起手臂,双眸扭曲成蛇瞳。
一字一句:“老登,老子再说一遍——”
在他的头顶,一道虚幻巨人手臂悄然浮现,一个手刀轰得砸下,将公羊永业这一击强硬断成两截。爆鸣音夹杂着强大震荡,大地开裂,飞沙走石,稍微靠近的士兵都被震碎成了肉泥。公西仇桀骜道:“你!老!了!”
上了年纪的东西该丢垃圾桶。
上了年纪的老登也该进棺材。
而不是诈尸跑出来阻碍他的路!
轰隆隆——
附近土墙跟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坍塌,一直坍塌裂开近三十丈长缺口才堪堪停下!
这是何等惊人的破坏力!
崔止:“……”
刚有遏制苗头的火势再度失控。
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公西仇正微微喘息。丹府武气被瞬间抽空大半的滋味真不好受,胸腔灼热仿佛要将氧气燃烧殆尽,额角不知何时淌下赤色小蛇,险些模糊视线。
天地安静了一瞬。
沈棠恍惚听到什么东西碎裂。
仔细一瞧——
嘿,是公羊永业本就心魔缠绕的心。
云策抓住机会,趁公羊永业还沉浸在公西仇那一击的震撼,当即脚踏冰龙冲着公西仇飞去,长臂一揽将人打包带走。再不跑,等西南盟军扑灭了大火,空出手,就该集中精力围攻他俩了。横竖任务已完成,不跑等死?
沈棠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她忍着肺腑震荡“内伤”,提气追赶。
两道颜色相近的武气你追我赶,其中一道肉眼可见慢于另一道。期间还有十数道武气冲天杀来,试图拦截云策,但都被他精妙身法甩开。沈棠只得“咬牙切齿”停了手。
戚国国主瞳孔映出熊熊烈火。
她语气还算平静:“粮仓如何?”
有两个消息。
好消息,粮仓大火只波及到外围。
“坏消息呢?”
(;Д`)
黑吗喽打了两个小时还在护卫门口躺着……
为什么会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