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摇头道:“好好的,太医请脉也说养的不错,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个儿,这多胎的孩子能跟单胎的比么?别老想着‘三翻六坐九爬’,不做准的。”
舒舒这才放心,将几个孩子的小胳膊、小腿都看了下。
不错,嬷嬷们照顾的精心,没有蚊虫叮咬的痕迹。
她就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伯夫人面前,道:“阿牟您瞧瞧,蚊子咬了好几口……”
手腕手背上,三个蚊子包。
舒舒又抬起腿,让伯夫人看脚腕,也是一串红包,比手上的小,可是颜色更红。
伯夫人见了,不由心疼,道:“这哪是蚊子咬的?这是跳蚤咬的!”
舒舒听了,不由懊恼。
怪不得这么痒,洗澡的时候格外明显。
确实跟手腕上的红包不一样。
她有些后悔手贱了,就是早上在庄子上,看到邢家还在养着一个小狗,半岁大的小黄狗,很是亲人。
她就蹲下来,撸了一会儿小狗。
想到跳蚤,她觉得浑身都痒了。
伯夫人道:“叫太医开些清凉的膏子外敷,要不然的话,要痒两、三个月。”
舒舒嘴角耷拉着。
她小时候在那拉家被咬过一回,不是撸狗,是抱猫。
非要跟小猫一起午睡,结果腰上咬了一串,最大的一个跳蚤包,将近半年才好。
九阿哥在旁听着,也不放心了,看着舒舒的脚腕处,这都要破了。
舒舒苦着脸道:“方才洗澡的时候水热更痒了,多抓了两把。”
九阿哥没有耽搁,立时吩咐何玉柱去太医值房叫太医。
舒舒也不敢在这边待了,中午回来就洗了澡,没有洗头。
她担心身上有跳蚤残留,咬到几个小的。
夫妻俩回了正房。
舒舒又吩咐核桃,上午换下来的衣裳,叫浆水房的人多泡泡再洗。
这是怕跳蚤在上面。
而后,她就又吩咐膳房预备热水。
一刻钟的功夫,何玉柱回来了,带了一个太医过来。
舒舒想到九阿哥上午登山时出汗了,就吩咐太医道:“先给九阿哥请脉,九爷上午出去,出了不少汗。”
那太医应了,先看了九阿哥的脉,而后让九阿哥张嘴,看了眼喉咙,道:“九爷有些热伤风的征兆,看着不重,疏风清热就好,可以用三天疏风散看看。”
九阿哥听了,皱眉道:“只是征兆,不用吃药吧?”
那太医道:“早吃药早好。”
旁人热伤风,可以不用理会,这谁叫这位是美人灯呢?
九阿哥不情愿道:“疏风散苦么?里头有黄连没有?”
那太医道:“不苦,是防风、甘草、生姜、桂枝这几样药。”
九阿哥听了,这才满意,而后道:“也给福晋请个脉,爷拉着福晋爬山去了。”
那太医应着,不由吐槽。
总算晓得九阿哥的热伤风是怎么来的了。
一冷一热,最容易热伤风。
他给舒舒诊了下,道:“福晋脉象正好,很是康健。”
九阿哥放下了,道:“福晋被跳蚤咬了,有什么清热解毒的外敷成药没有?”
那太医想了想,道:“黄芪丹参茯苓膏,可以治蚊虫叮咬。”
九阿哥点头道:“那就再下个方子,多要几盒这个。”
那太医应着,写了脉桉,下了药方。
这药方一式两份,一份太医院归档,一份则是留在这边,而后九阿哥再打发人拿了这个去御药房值房领用成药……
等到太医离开,夫妻心下一动,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明天不用见客了!”
九阿哥既“有恙”,当然就不必支撑着见外客了。
他立时叫了何玉柱过来,道:“叫两个侍卫跟着,将拜帖都退了,就说爷不舒坦,暂时不见客,要是他们求药,可以找人问问御药房那边,或者再找找旁人……”
说到这里,他带了不忍心,道:“算了,装两罐子石斛、两罐子三七,要是他们求的药是这两样,就给一罐子,要不是求药,就不会理会……”
何玉柱仔细记下,叫了人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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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传了太医,到了晚饭前后,这消息就传遍各处了。
十阿哥正好有事进城,傍晚才回来,直接过来五所了。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从校场回来,也是没有梳洗,就到这边了。
热伤风不过人,九阿哥就见了他们道:“没事儿,就是爬山出汗吹到了,有些鼻塞,吃几日药就好了……”
大家这才晓得他们夫妻俩今日单独出门了。
十四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九哥,这就是不厚道,您要是提前说了,带弟弟过去,那山不就是弟弟代您爬了!”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我是不厚道,今天带回来的鸡蛋,没你的份了……”
清溪书屋,也得了消息。
康熙不放心,又叫人送了九阿哥的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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