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她的发,权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处理公事,偶尔抬一眼看一眼她的方向,偶尔绞湿了毛巾给她擦脸。
累了,他走到她的床上,躺在她的身旁,没有任何触碰。
只是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入眠。
他开始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
每一天到家,他能看到她,而不再只是一张照片。
即使,她只能躺在那里。
“植物人苏醒,概率是很低的事,不过有权总的照顾,安小姐仅管一直在沉睡中,能也被照料得干净、舒服,这是很多植物人都得不到的。”医生说。
权墨只听到一句——
植物人苏醒,概率是很低的事。
多低?
在沉睡中死去是很常风的例子。
一年;
两年;
三年。
权墨并不奢望安歌能醒来,只要她不死,就够了。
甚至死了,他可以为她做一冰棺,让她永远保持容颜,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让他平静。
“少爷,安小姐似乎有醒的意思,她最近手指都动得很厉害,眼珠子也转得比平时多,应该是大脑活动频繁。”
护工说。
“送医院,观察治疗。”
“是。”
那一晚,权墨兴奋得没有睡着。
三年,整整三年。
沉睡的人……终于要醒了。
他的网也要向她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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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爱上安歌只是一瞬间的事,守她三年,等她将近十年,可事实上,权墨从未真正接触过安歌,更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歌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