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低了低眸,没有说话。
安歌坐在阳光下给权墨包扎完伤口,站起来走到席川断面前,“外公,其实我有个问题,您回答我吧。”
“好,知无不言。”席川断说道,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聆听安歌的声音。
“我没背景,父母还诈骗过集团,大家都认为我配不上权墨,为什么您从来没反对过?”安歌很莫名这一点。
越是豪门越是尊贵出身的人,骨子里不都很清高么。
他老人家是平易近人,但也还是席家的老爷子。
闻言,席川断坐在那里,笑容渐渐淡下来,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权墨,沉沉地叹了口气,“老实讲,在我眼里,比起南星,权墨是个更可怜的孩子。”
“……”
席南星看向席川断,静静地听着。
权墨坐在那里,长睫动了动,淡漠的表情没有变化。
“他长这么大,没过过几天开心日子,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席川断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心疼,“从小到大,他性子冷漠,南星入狱后,他就越发孤僻了,也就跟我还能聊上两句,说他想还债。”
还债。
他父母种下的因,却要他承受十多年的果。
听到这里,安歌的眼睛有些酸涩。
“……”席南星听着,眼低垂下来,再看向权墨时脸色平静了很多。
“这些年来,权墨承受了很多。”席川断看向安歌,看着她素净的脸便欣慰地笑起来,“现在,终于有个人能让他快乐,做外公的为什么反对?”
“谢谢外公。”
安歌笑起来,心底的结彻底被解开,她转身朝权墨走去,伸手拉过权墨受伤的手,柔声问道,“是不是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