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些日记,他到现在才发现,自以为单纯生活着的几个孩子都不单纯,一个个皆是阳奉阴违,哪怕单纯如安夏……
很好。
都太好了。
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这些小孩子……迟早会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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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房出来,安夏头重脚轻地走在地板上,脑袋浑浑的,害怕、恐惧、悲伤一涌而上。
她想不通,权墨为什么会突然看到她的日记。
爸爸发火了。
就和三年前一样。
他还说,他对她很失望。
他怎么能对她失望呢?就算她大胆地说断绝关系,权墨也是让她几句话就哄好了,这一次,却命人将她强行拖出书房……
他还说,我还没到不去证实就将你们定罪的地步。
这么说,权墨是不是证实了很多她日记里的东西?你们,这个你们……难道还有——权岸?
是了,她想不起来日记里到底写了多少不该写的,但她记得她有很多都是在写权岸怎么耍她整她……
权岸。
权岸会被骂的。
糟糕,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想到这里,安夏顾不得自己被训斥,直接往外冲去,脑袋重得就好像顶了几十斤之重的东西,她每跑一步都虚累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