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哭了,这也能扯上,这真是巧得让人吐的感觉了。
我没话可说,如果是这样,我只能是对鼓而战,战鼓响起来,我就得折腾起来了,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了。
沈六的魂鼓再次响起来,是两天的早晨,如重力推压一样,看来是来真的了。
喜塔腊双竟然在红石对面的山上对合巫鼓巫。
“四叔,我只能是这样了,借用的你的鼓,看来我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四叔没说话,把椅子,桌子拿到大门外面,一摆,茶水倒上。
“我看着,你来,没事。”
我把四叔的百兽鼓挂到腰上,就开始起舞,天墓的舞舞起来,竟然是千变万化的,一姿变十姿,十姿变百姿,我是我所没有料到的,竟然会是这样。
鼓声一直就是平和的,四叔都快听睡着了。
不管我怎么样,依然是平和之鼓,我想,恐怕这不是战鼓了。
喜塔腊双和沈**鼓了,我听出来了,压力如山,让我感觉到了,如果这样下去,我是顶不住的,我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你舞你的。”
我想,四叔会有办法吗?他会帮着我吗?不可能,四叔是墓虫,不可能会巫鼓之术。
我舞着,一切竟然像天仙之舞一样,那些舞姿,随形而变,我都不知道,我在舞着什么。
四叔拍起了巴掌,我想,这二货,这个时候也欣赏,也许一会儿,你就得给我收尸。
喜塔腊双和沈六突然就来了鼓劲儿,鼓声刺耳,看来是来了力度,我想加,可是依然是那样的平和,不管我怎么努力的去舞,我觉得不行,这样下去,死的就是我了,我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
四叔就是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停下来。
“舞者,以魂而舞,以灵而动,不死不停,不死不息。”
四叔说得有道理,我想我应该那样做,不要停下来,不停的舞下去,就是在我倒下去的那一刻,也应该是完美的一舞。
一个小时,喜塔腊双和沈六突然就崩鼓,瞬间送到了一个极致,然后瞬间就停下来,对于一般的巫师来讲,这一骤停骤起,一下就完了,不死也是残废了,然而我竟然没有事,我慢慢的停下来,是我听不到了鼓声了。
我停下来,四叔说。
“很美,过来喝茶。”
我坐下,喝茶,真的渴了,此刻我不知道那边怎么样。我想,我应对下来了,没有死掉,已经是相当的完美了,也想当的不错了。
喜塔腊双是第二天来的,脸色苍白。
“肇德,沈六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不想管,可是你让我拿铁,我怎么拿?”
“这事你也不要管了。”
“你可以做到?”
“可以。”
如果是这样,你们怎么折腾跟我没有关系了,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当然,我也奇怪,喜塔腊双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我想,应该是对鼓之事,恐怕是他们无法承接下来,才会如此的。
喜塔腊双这样说,说完走了,我的一切就放松下来了,我感觉一点劲儿也没有,大概是太放松了。
我回家,肇老师和媚媚都不太高兴,其实,他们应该习惯,我是巫师,如果是游巫,行走千里,少则一年不回家,多则三五年,好歹我不是游巫。
我想这事处理完了,应该是没事了,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竟然突然就来病了,送到县医院,院长说马上送到市里。
郭子孝把车开得快飞起来了,媚媚急得掉眼泪。
到市医院,说送到省里。
又到省里,检查,医生说,观察。
第二天,再次检查,专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这孩子的病挺怪的,似乎所有的器官都在减弱,像机器一样,慢慢的停下来工作,最后就是不工作了,我们现在没有弄明白,这边正联系北京和上海的专家,视频会诊。”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不是病,而是喜塔腊双干的好事,他不让我管,他管,他管也是让我失去一位亲人,我当时就是大怒。
“媚媚,你在这儿看着孩子,我回去。”
我和郭子孝往回赶,回去就是半夜了。
我找喜塔腊双,没有找到,我去沈六坟那儿,就把坟给挖了,把沈六的尸骨扔了。
我怒了,如果让我死,也不会这样。
喜塔腊双是早晨才出现的。
“肇德,你不应该这样。”
“我女儿是不是你干的?”
“你总要失去一位亲人。”
我一听,一下就抓住了喜塔腊双。
“肇德,你松开手,我们做一个了结,对鼓,明天。”
“我女儿呢?”
“至少,在你没有败之前,是不会有事的。”
我的眼睛都快冒血了,喜塔腊双,沈六,这回我就让你们两个死,阳死,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