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成功梦幻得像是一部传奇小说,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你对细节近乎苛刻的关注。”蔡羽绾一语中的,就像叶无道所说细节是魔鬼,太多俗人世人关注的都是某人的财富有多么令人艳羡,某人的权势多么显赫,但从来不知道静下心来思考到底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既然否极会泰来,那么乐极当然会生悲。”
叶无道忽然冒出一句,但随即摇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在逼良为娼和犹太效应的市场经济时代,企业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的竞争,而人才竞争的胜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者的管人艺术。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讲上者劳人,一直在讲,不停地讲,可真明白这个简单道理的,就算是精英荟萃的神话集团,又有几个?”
“聪明人多半自以为是,这点不假,令人头痛。”
蔡羽绾感叹道,聪明人自以为是犯下的错才最让人哭笑不得,对于管理的难处和瓶颈她也是深有体会,“管人之所以被称为艺术,就因为这是一项极其费神的事情,在管理学上是没有一劳永逸这一说法的,因为没有谁能让一名领导者一夜之间精通各种管人之术,没有谁能让一名员工一夜之间从平庸走向优秀,这一点,陈影陵不例外,无道你也不能例外。”
“实话,大实话。”
叶无道深表赞同,突然他用一种极暧昧的眼神望着蔡羽绾,看得蔡羽绾有点慌兮兮,忐忑以为自己样子有什么问题。叶无道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这么说起来管理可比**达到**难多了,毕竟**……”
饶是习惯了叶无道厚颜无耻的蔡羽绾也有点吃不消,轻轻推了一把这个皮厚到一定境界的男人,但让她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咕哝咚地踉跄到了西湖岸边然后“很自然”地跌落,蔡羽绾确信深信坚信自己刚才这一推的力道绝对没有这么夸张,见叶无道落水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一狠心就要跳水,天知道她是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
噗,水面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朝蔡羽绾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嬉皮笑脸道:“很久没有冬泳了,感觉不错。”
几乎要哭出来的蔡羽绾蹲在岸边哽咽起来,被吓坏的她赌气地把头埋在两膝间不看这个乱开玩笑的混蛋。
“怕什么,羽绾,记住,以后不是亲眼看见我被剁成十七八块,别轻易以为我死了。”叶无道轻松惬意地游到岸边,伸出手捏着蔡羽绾的温润脸颊,他的神情温柔而执着。
披着他那件外套的蔡羽绾望着这张异常坚定的俊逸脸庞,嗯了一声,使劲点头。
“以后我惹你生气了,你就让我跳西湖。”
浑身湿透的叶无道爬上岸笑着对蔡羽绾说道,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周围无数原本准备表现下英雄气概的家伙咂舌,跟着蔡羽绾坐进那辆敞篷跑车,飙到虞美人酒店,换了身蔡羽绾帮他挑选的衣服,随后一起去了酒店内的酒吧,那里有个上海女子爵士乐队的演奏会,虞美人酒店经常举行类似这样的表演,也挖掘出了不少有潜力的新人。
“羽绾,以后你跟陆金炎保持适度的距离。”叶无道喝着鸡尾酒的时候淡淡道。
蔡羽绾点点头,不问为什么,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陆金炎,叶无道喃喃自语,哼,华夏经济联盟出来的人还真是个个不俗啊!
去上海见了夏诗筠后,也就该去北方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