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照例走进房间帮她梳头，又帮她戴好帽子，看着消瘦得不成样子的人，他手都在发颤。

“白淮，我要走了。”

啪啦——

白淮手里的梳子掉落在地，声调哽咽：“这么快吗？”

“在我的努力下，已经坚持到最大的极限，身体确实不行了。”千雁很认真的分析，“这不怪我。”

来得太迟了，身体机能早就被破坏，能坚持好几年，确实是她天赋异秉。

白淮捡起梳子，这回不想笑她总是冲散他的难过了。

因为这次不管她说什么话，都冲不散他内心的难过。

“可惜，我有个技能还没有学会。若不然，肯定会带你一起走。”

白淮手抖，这说的是什么话？

千雁：“你这人也是很执着，每个世界都跟着我，恭喜你，已经引起我的注意。”

白淮：这就是回光返照，喜欢说胡话吗？

“这么多年来，接近我的人无数，就属你最有意思，你努力努力，说不定哪天真能成功，我的后宫还空着的。让我想拘走魂的人，就你一个。”

白淮欣慰，虽然雁雁开始说胡话了，可话里话外他都是最特殊的，也算是有点安慰了。

还后宫，雁雁现在是幻觉自己当女皇了吗？

空着后宫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他能行？悲伤归悲伤，还是有点幸福。

白淮很配合的说：“我会努力的。”

“争取成为你后宫的第一人，还是唯一的那个。”白淮含泪带笑的说。

千雁沉默，这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