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人有些小聪明，在大事上不仅愚蠢还很狭隘，是个很没容量的人。

“殿下，茶来了。还有，殿下需要的册子取过来了。”红露将茶水和册子放到桌案旁边，便退下。

完全没多等的意思，好似她只是碰巧遇见了端茶水的宫女，自己顺便就端了过来。

红露心里松了一口气，正要退下去，便听到千雁的声音：“等等。”

红露心头一惊，还是停在原地，微微垂着头：“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千雁瞥了眼红露，道，“竹叶呢？”

竹叶，便是云肆宫茶水房的宫女，专门为千雁奉茶的。

今天这么容易让红露端到茶水，自然不是竹叶失职，是千雁的吩咐，要不然竹叶怎么可能那么胆子。将茶水交到另外的人手里，要出事了，那不就是她的祸了吗？

“回殿下，先前奴婢碰见竹叶，正好奴婢要送册子，便一块儿将茶水端来。”

红露自认为这样回答没什么，真要追究起来，不过是她想争表现。

再说只要等会儿殿下喝了那杯茶水，便无人再追究这些。

“是这样吗？”

“是的，殿下。”红露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她只不过是送了一杯茶水过来，殿下应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她又没有催促殿下喝茶水，估计殿下是觉得竹叶没过来，才多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