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着最后三个字爆喝,既有金科玉律,法随言出,那龙女啊的一声,跌滚下了车辇,到了凡尘集上。
这种呼喝之术,叫本地山神土地,都隐隐地动山摇,仿佛天要塌陷下来一般。
那龙女还要起身,却见七星宝剑已经引着雷来了,这是五雷之中的水雷,专制龙蛇。
那城隍之前还在安心喝茶,刚刚被这么一惊,已经知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唯有天生圣人,以及先天神圣才有如此本事,这位公子是微服私访来着的。
于是屁滚尿流的前去了,见水雷落下,那龙女自行凝结的元君位格,便被打落了下来,此雷专司伐山破庙之事,倒是少有伤及生人性命的案例。
那龙女被打下神位,顿时披头散发,没了行头,什么四品元君的梦都作了灰了,那些个蚌精螺女都轰吓得散去,跳回了水里。
熊昱本来不想如此发火,乃是三番四次,被懈怠,被轻视,看出这些神祇专权弄势,这才显露了天生的神通。
他是创世神转世而成,若论本事,天上的不算,地面上的又有几个能将他奈何。
“小祖宗且慢啊!”府城隍以为要杀了性命,连忙道:“他是东海龙王的女儿,不可杀啊!即便有些弄虚作假,可罪不至死啊!”
熊昱目色一横,看向这个府君,眉眼之间竟然有些上位者的威势,叫城隍忍不住心惊:“这又是哪位太子爷下凡体验生活来了,怎么就跟我对上了呢?叫我好生为难。”
“她便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可是曾经明媒正娶的嫁到了此处做元君,还是阴私暗自的勾当,你作为本地城隍,明知龙君德行清白,却故意放纵此类,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是专门给龙君金屋藏娇的么?”
那城隍支支吾吾,只道:“若只是龙王也就罢了,此江通海,利民两地,是条货运之河,若是恼了他家,我们的行船,隔三差五的扣押检查,实在没有办法发展起来,这才不得已,叫他们进来,再说,我们却也没想到会有龙女拿自己的清白说事,我们也只当他早已经和龙君有此感情。”
“那龙王的靠山,又是三岛大总管,如今的圣德太子,乃是天庭朝中大佬,我们仰仗鼻息,如何不能低头啊!”
熊昱听着无语,怎么搞得像是我亲爸爸压迫你们一般。
随即道:“若无缘故,怎么会扣押船只,海上交通,都由着四大圣元帅管辖,甚至混沌之中,也是通行无碍,四海龙王也只管水面之下,不管水面之上,怎么以此要挟?”
如此念着,熊昱心思敏捷,不仅没有被他绕进去,反而抓住破绽。
只道:“你们对付下面的人,就趾高气昂,应付上面,就说基层难做,如何难做不难做,我也不知,这样吧,你这府城隍之位,我给你做几天,看看如何难做,如何不能和海关交流。”
“这?神位乃是天庭所赐,地府所辖,没有文书”
却见熊昱豪爽挥笔写就一封表文,呈地母娘娘,随即烧了。
不过片刻,却见幽冥来了一个大判官,拿着镣铐,凶神恶煞:“此地城隍何在,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的事发了!”
那城隍一脸懵。
随即便被判官带走了。
见着熊昱如此有本事,其余神祇都拍起马屁来了:“我等见过青天大老爷!”
只龙女癫狂笑道:“你又凭什么?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你有什么功,什么德?只是来历更大一些,这些人愿意陪你作戏文,一地城隍,一言废立,哪天又会有谁来?将你打下神坛呢?”
熊昱听着难听,却觉得有道理,暗暗思量起来:“我看不惯他们利用规则压人,可我自己也尝到了规则的好处,并熟练的运用它来达到我的目的,不仅是我,整个天庭或许也是如此运转,包括我那个亲爸爸。”
却是胡思乱想,开始想革了老登的命了。
那主簿连连道:“城隍爷莫听她胡言乱语,只怕是已经疯掉了,不如将她驱逐出去,永不许入青江。”
熊昱瞥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啊。
随即将着八万,赤珠两个道:“你们去庙里将她神像砸了,顺便让庙祝正经写个表文给龙君回禀此事,让他自己和东海龙宫交涉。”
却也没有简单的打杀了了事。
八万见着自家小主人如此厉害,哪里不知道是抱住了一条大腿,顿时屁颠屁颠的去了。
只赤珠拉了拉熊昱的袖子:“公子,我觉得有些不好,又不知道哪里不好,这里面有什么道理,我没看懂,也没有听懂,却也没有个人教我。”
熊昱摸摸他脑袋:“你这就是单纯,又没有文化,跟着我身边好好学学,往后便懂了。”
很快庙祝便随着八万出来了,颤颤巍巍,开口道:“龙君大怒,降下神谕,将龙女发配北寒洲牧羊。”
那龙女面色一片死灰,只道:“好,好,好!”
便要化作一花斑龙冲天而去,哪里知晓风云变幻,云中鼓声响起,两个雷部雷将,抛出锁链来,将那花斑龙锁住,那龙挣扎几下,只蹭掉了几片龙鳞,便被锁链拉扯进入了云朵之中,随即押着往北寒洲赶去,那里是流放之所,如今虽然不再苦寒,却也是人烟稀少,且各种凶兽神兽,异种极多,在那里牧羊,只怕一辈子都不够数量交差。
龙女之事解决,众神祇都低眉,不敢直视,生怕自身也被揪出错误,不仅没有深切之念,反而只一股兔死狐悲,和自身侥幸的念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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