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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矮子说的没错，大哥，我们应该为自己考虑退路了。”东极苍天大帝道：“如今天地格局的大变，已经不是从前了，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

“我们极力想要攥紧最后一点权利，不过是为了退场时候不那么难堪。”中央上帝道：“他风头正盛，所以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我与他有道争。”中央上帝道：“道争是不死不休的，可碍于九洲规矩，我不能直接动他。”

“如果我和他争斗死了，你们便按他说的，体面放下吧。”中央上帝道：“太微五帝的下场在前面，我也不想我们五个只剩下一个。”

东极上帝欲言又止。

是啊！这可是道争啊，怎么可能有退让呢？

你死我活的事情啊！

中央上帝道：“我其实也有一个证道的办法。”

“什么办法？”东极上帝问询。

“是个死办法。”中央上帝道：“地母娘娘说是地母，其实尊号为轮回帝君，主司轮回大道，地道不全。”

“我如果愿意舍身补全地道，也可以搏一个证道真流的可能，可地道分散，我极大可能真的身死道消，也可能为他人做嫁衣，又或者这个证道机缘，就是地母娘娘故意透露给我，让我填补地道。”

中央上帝眼中迷茫：“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东极苍天上帝连连道：“从来道化，都是界内太乙，怎么可能是真流，舍身补全地道的事情，万万做不得，便是大道都有不全的道理，更何况九洲地道？多少年征战，谁清楚多少暗伤？”

“唯今，只有我们兄弟齐心，我这人间化身，被点了出来，就如同二哥一般，只是他更惨，天生圣人，心脏被挖，换了狼心，神性都被申道人用巫器魇了，万一有个争斗，以申道人的力量，只怕是可以暗算到二哥本体。”

“所以他现在对北寒洲不够上心，竟然都不清楚太阴星君已经在他那里捣鼓，要挖掘他的气运根基，他也好意思去光纪洲，和沂武帝君的太岳神朝争气数？”

“北方真武大帝夺了他北方神性神权，原先他亦司水，可如今司水的亦有两位帝君了，真武大帝，洞渊大帝，我们五兄弟中，他业位最摇摇欲坠，又留下这样的把柄，如何叫他不心慌意乱？”

“是啊！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危机，先是他，然后是我，或许接下来就是你，新的五帝，取代老的五帝，我们会被和平的取代，成为三流神祇，没有实权，只有称号的帝君。”

“九洲的帝君会越来越多，我们会越来越无人问津，最终神话的主角，也会变成配角。”

中央上帝说着这样的话：“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三代天帝之前，一代天帝，二代天帝时期的神话，如今又有哪个记得？”

“现在又到了迭代的时候了。”

“算起来，虽然有四代天帝，但短暂时光就被废了，随即就是我们五方上帝，被称为第五代天帝，可我们真的是么？”

中央上帝微微道：“那个四代天帝本来是我啊！我被他们架着登临天帝之位，又被逼着退却，做了五方上帝之中的中央上帝。”

“可这是不被承认的，你信不信，如果黄天，或者紫微大帝上位天帝，那他就是四代天帝，而不是五代天帝，你没听见他加封圣德太子之时的言语么？创世父神之四子，可创世父神何来他这么一个孩子，就连太元天子，他难道不是创世父神的孩子么？他怎么没有名分？我们难道不是开天辟地之后，天地之间诞生的五行本源之精么？为什么我们没有名分？”

“从前，五行帝君，收我们五个为徒，或许就注定了。”

五行魔尊乃是开天辟地之前就证道太乙的神圣，和创世父神一并开辟的九洲。前面也讲了。

说是共天下，结果创世父神将其排挤，后面还欲和三代天帝争帝，被打为魔，分尸封印。

却不清楚，和五方上帝还有这么一种渊源。

“镇压帝君的时候，我们也出了力的。”

“不错，贪图他的五行道果，五行本源，可这终究不是我们自己的道。”中央上帝后悔了：“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

东极苍天大帝叹息道：“再翻这些旧账目也没有用了，大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这样的斗争，实在没有意思了，我也累了。”

中央上帝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他是地母娘娘，娲皇娘娘点名要护持的，又和真武大帝关系好到匪夷所思，紫微大帝证道之时，他竟然敢抓住时机辅佐之，便是如今和紫微大帝道争天帝，亦是给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九色雷帝亦和他相合。”中央上帝道：“这就是天命么？注定我们就是反派，就会失败！”

东极苍天大帝，听见“天命”两个字，忽然来了灵感：“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那一位未必没有办法。”

中央上帝顿时明悟他在说什么：“你是说？”

“没错，虽然和他合作，万一被发现了，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但再严重不过是我们失德退位。”

他们说的乃是混沌命运魔神，即命运至高。

黄天证道的时候，命运魔神也会来阻道，是地母娘娘看见未来的景象之一。

但或许就是如今之因了。

中央上帝微微念道：“此事我去做，你假装不知情，我若不成，就去道化天地，补全地道，这是我的体面，起码不会留下骂名，或许多少年后，九洲再次晋升，成就永恒宇宙，我便从地道之中复活归来，成就太乙真流，不能将你们四个牵扯进来。”

东极苍天大帝欲言又止，可在中央上帝深邃的目光之中，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轻轻的回应了一个“好”字。

待东极上帝离开，中央上帝身边便出现了一个影子。

这个影子逐渐变形，成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他在试探你呢。”

这正是命运魔神，或者说他如今改名叫做“鸿钧”了。

自从他侵染了黄天的一部分记忆，想要黄天承认他就是道祖之后，他便都是这副打扮了。

鸿钧道：“你想好了没有？”

中央上帝道：“自然是想好了，我要证道。”

“想学九色雷帝，只怕你学不成，你那四个兄弟修持的也不是一套法门，但如果将五行帝君的尸骨作引子，你也可以学他证道太乙，顶替五行帝君，成为新的五行帝君，这是太乙级数的神代法门，只是这样很难确定，你究竟是你，还是他，又或者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还有别的办法没？”

“没了。”命运魔神道：“你可以假他人之手。”

“谁？”

“九色雷帝。”命运魔神知晓万物命运：“他如今九色五首，一直想要倒转，作五色九首，我会告诉他九五倒转的办法，让他主动配合我们，毕竟大道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况且九洲也并非什么圣贤之地，值得他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