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大厅中的其他地方,他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边头也不回的冲秦广天问道:“秦哥,这两天这屋子里没人吗?”
“没人,死者张生是本市的一个比较有名的富二代,今年也就二十出头,这处别墅的户主写的是他的名字,因此平时也就他与一些朋友住……”说到这里,秦广天冷哼一声,毫不吝啬他的不屑之情,“他的那些个朋友,我们赶到之前已经跑了一半了,其他的也都只想把事情与自己撇干净……呵……现在的年轻人……”
“哦?那秦哥你说的之前统计财物的家人是?”罗慢问道。
“主要是他保姆和他的女朋友们。”秦广天淡淡道:“总之,暂时至少可以确定没丢失什么财物,死者的手机钱包还有其他人的也都在。”
“那是当然的。”罗慢此时正盯着一面墙大的鱼缸看,“如果凶手就是在那些人之中的某个,又怎么可能会顺手拿走点财物呢……这不是作死吗。”
“你就这么确定凶手就在那些人之中?”
“豪门是非多嘛。”罗慢理所当然道:
“既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那么互相之间有点恩怨情仇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们表面上玩的很开心,谁知道会不会哪个人早就看这个张生不爽了呢,乘此机会,一烟灰缸砸死岂不快哉?”
听到罗慢这话,秦广天则只是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这样也是说不通的,因为他怎么想都说服不了自己,那位闯入者就是为了玩一会电脑,可以说——其中必有隐情!
“啊……说到烟灰缸。”罗慢忽然话锋一转道:“秦哥,这个凶器,您能给我看看吗?”
秦广天一愣,“实物在物证科,就不给你看了,不过我有照片。”
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罗慢瞅了几眼就移开了视线,然后他又问道:“这个烟灰缸摆放的位置是在哪里?”
秦广天答道:“应该就在大厅的桌子上。”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这张桌子通体由红木做成,边缘颇为圆润,其上很干净,也并没有摆着什么其他东西。
“哦……”罗慢凑到桌前,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笑了,“那不是很奇怪吗?”他看向秦广天,重复道:“简直太奇怪了。”
秦广天又愣了,“哪里奇怪?”
罗慢呵了一声道:
“我想,既然都是一帮年轻人在玩,又特意摆了个烟灰缸在这里,那么肯定是有人抽烟的对吧?
但……我看那烟灰缸这么干净,似乎并不像举办派对的样子嘛……
难道说,凶手杀个人还要特意把烟灰缸洗干净不成?”
这下,秦广天真愣了,他顿了顿,心中陷入了沉思,他发觉,自己似乎的确陷入了一个误区之中。
他们并未在现场中发现任何烟头烟灰之类的玩意儿,便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帮人只喜欢运动,不喜欢抽烟……
但,这可能吗?
他回想了一下,其中几位当事人是必定会抽烟的。
但,这个烟灰缸却是为何是干净的呢?
如果真是那个闯入者干的,他有必要洗干净凶器后再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