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忙碌了一整天,这会还真是有点困了。
他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老章,这事儿就麻烦你盯着了。”
“您就放心吧,生产粘老鼠的板子,关系到我们整备车间的名声,谁要是敢搞破坏,那得问问我们这些工人同意不同意。”
章主任拍着胸脯子说道。
李爱国倒是相信这点。
现在关系到集体荣誉,别说搞破坏了,就是有个别工人偷懒,都得被其他工人拎出来痛批一顿。
回到工作室里,拎起那袋子瓜果蔬菜,李爱国看到还有几个原始版本的粘鼠板。
抱着不能浪费的想法,顺手装进了帆布袋里,准备带回去用了。
迎着金色夕阳,骑着自行车,李爱国一路奔驰回到了四合院里。
刚跳下自行车。
便看到易中海一大妈,贾东旭贾张氏几人守在了茅厕门口。
“咋回事?着急吃饭呢?”李爱国笑呵呵的问道。
易中海气得翻个白眼,差点晕过去。
贾张氏头发竖起,就跟一头大肥猪一样想跟李爱国争吵。
但是仔细一想,他们刚才还真像抢着吃饭呢。
许大茂从后面凑上来,阴阳怪气道:“易中海和贾东旭自认为聪明,别人都在抓老鼠,他们非要去捉麻雀。
现在好了,麻雀不是嗐虫了,大院里的老鼠被抓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只能想着多抓点苍蝇了。”
咳咳原来两家是守着茅厕以待苍蝇啊。
李爱国背着手笑呵呵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的大院内忙碌了一天的大人们已经回来了,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空气中充满了生活的喧嚣。
李爱国跟住户们打着招呼,走到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嫂子,这位是我二大爷,这次是来感谢爱国的。”
“大奎,你爱国哥马上回来。”
推门进屋,李爱国看到王大奎还有大奎的二大爷陈师傅坐在屋里。
“陈师傅,大奎,怎么了?”李爱国把帆布包递给陈雪茹,走过去,给两人递上烟。
陈师傅接过烟,感激的说道:“爱国,今天街道上的同志来通知我了,让我去郊区的家具厂上班,专门负责制造一种名叫驱鸟哨子的东西。
那位同志说了,这事儿是你提的建议。”
“陈师傅,您是通过自己的手艺得到的工作,跟我的关系不大。”李爱国道。
陈师傅站起身,紧紧握住李爱国的手,感激的的说道:“爱国,这次不单是我,我在东阳的那五六百个师兄弟,也全都被安排进了家具厂里。
据说我们要负责制造全国需要的驱鸟口哨,有了这份工作,我们肯定能把木雕手艺传承下去。
我是代表我那些师兄弟感谢你!”
陈师傅顿了顿,看着李爱国的眼睛说道:“李司机,我们这帮子木雕师傅都是穷光蛋,也没啥好东西送给你。
要不,我就把传承千年的木雕技艺教给你吧。”
李爱国:“.”
开大火车,跟小陈姑娘玩贴贴不香吗?
为啥跟要老木头较劲。
李爱国觉得陈师傅是恩将仇报。
王大奎在旁边看得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李爱国也有吃瘪的时候。
最终李爱国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陈师傅决定给李爱国和陈雪茹雕刻一座双人木雕像。
“大奎,把我珍藏多年的沉香木,还有工具包拿来。”
“好勒。”
王大奎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屋子,片刻之后带回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头。
那木头远远望去,它色泽深沉,如岁月沉淀下的墨色画卷。
其纹理细腻而独特,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就连陈雪茹也来了兴趣。
“陈师傅,我们该怎么做?”
“麻烦你们坐在椅子上,不要动。”
陈师傅说着话,打开了工具包。
里面摆放了坯刀、圆刀、平刀、料刀足足有十几种刀具。
王大奎小声嘟囔:“二大爷,用得着这么多刀吗?”
“俗话说人巧莫如家什妙、三分手艺七分家什,干我们木雕这行的,靠的就是工具。”
陈师傅解放前曾经跟西宫老妖婆雕刻过床榻,算是大师级木雕师傅了。
刻刀在木头上游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木屑纷纷落下,如同雪花般飘舞。老木雕师傅的动作不紧不慢。
随着时间的流逝,木雕作品渐渐显露出它的雏形。
那栩栩如生的图案,细腻的纹理,仿佛是从木头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一切都很美好,问题是不能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爱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真木头的时候,陈师傅终于放下了雕刻刀。
昏黄灯光下,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出现在众人眼中。
不得不说,陈师傅的手艺很好,就连李爱国这个不懂木雕的人也感觉到这玩意跟自己和陈雪茹很像。
小陈姑娘显得特别兴奋。
“爱国哥,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双人木雕摆在写字桌上,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
李爱国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本来打算把粘苍蝇和老鼠的板子送给刘大娘和南易家的,只能等到明天了。
粘老鼠板等确定效果不错后,要想办法推广开来。
还有磁芯存储器,过两天也要进行实验了。
想着这些事情,李爱国揽着陈雪茹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