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由校说让客氏当是为自己存着也是没说错的,因为只要客氏以后让朱由校不满意了,朱由校随时可以抄她的家,把她所得的财物全部收回来,所以,现在客氏所收的财物就相当于是朱由校的,只是暂存在客氏这里而已。
这跟乾隆任由和珅贪污等着让嘉庆吃饱的道理一样。
客氏自然是爱财的,所以她因此开心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奶大的皇长子当了皇上就是好,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朱由校此时看向了魏忠贤:“你起来吧,以后你就好好服侍朕!”
“是!奴婢定谨记皇爷的恩典,好好服侍皇爷您!”
魏忠贤忙高兴地站了起来,点首谄笑地回了一句。
于是,朱由校就带着魏忠贤回了自己寝居之处。
……
“老祖宗,老祖宗!您救救儿子,救救儿子呀!”
王安这里,他还没看见魏朝的人就先听见魏朝的声音,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待他看见魏朝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后,就更是来气,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笔:“何事这么慌张?你是担心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声音这么大,好歹也是皇爷跟前伺候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老祖宗!皇爷不要儿子了,罢了儿子提督东厂的差事,您替儿子想想办法吧!”
魏朝着急忙慌地说了起来。
王安听后心里骤然一紧,忙站起身来:“怎么回事,你做什么错事惹到皇爷了?!”
魏朝摇了摇头:“儿子不知道,儿子只是和惜薪司的魏进忠为客氏争了一下,结果皇爷出来了,然后因为客氏生了儿子的气,皇爷就因此罢了儿子提督东厂的差事,还给魏进忠赐名为魏忠贤,让他以后在乾清宫内服侍。”
王安听后也喃喃自语起来:“以皇爷的性子不可能因为客氏的一两句话就撤了你提督东厂的差事,应该是皇爷早就想换掉你!皇爷应该已经觉察到你跟我走得太近了!”
魏朝听后就又哭了起来:“啊!老祖宗,您不能不管儿子啊!”
王安则见魏朝这样,不由得一跺脚,再次喝道:“你先起来!你记住一句话,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尤其是我们这些没有根的人,离了皇爷什么都不是,皇爷一句话便能要了我们的命,所以,你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皇爷要魏忠贤侍奉他和客氏,你就老老实实地退出,以后见着魏忠贤也要卑微些!不然你小心你的命!”
魏朝讶然地抬头看了王安一眼,他没想到王安让他主动退出和魏忠贤的竞争,还让他对魏忠贤也要卑微些。
王安则又说道:“另外,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你跟我走得越近,皇爷就越是不喜欢!你得明白!”
魏朝点了点头:“儿子听老祖宗的!”
王安无语地看了魏朝一眼:“不要听我的!听皇爷的!皇爷才是我们的天!咱家跟你一样都是奴婢!”
……
“奴婢听皇爷的,皇爷让奴婢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
魏忠贤在朱由校问他以后听谁的话时,魏忠贤立即回答了起来。
朱由校因此笑着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魏忠贤的确在随机应答方面要比魏朝更讨人喜欢些,心想也难怪魏忠贤在历史上打败了魏朝。
然后,朱由校就写起手诏来,且亲自盖上宝印,说道:“现在起,你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以后务必要尽忠职守,不然朕可不会轻易饶你!你立即去东厂,让东厂的人给朕好好查查御史冯三元!”
“皇爷放心,奴婢谨记皇爷的谕示,绝不敢有欺瞒皇爷的地方!”
魏忠贤兴奋地接过手诏,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