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就是,我是左都督郑养性郑国舅的门客,也是替郑国舅联络福王、潞王等的人,主要是替他们经营买卖,现在是在魏国公府上,替殿下和国舅爷们说动魏国公们一起炒粮,主要目的是为了赚钱,当然也是为了让朝廷罢手,不要再这么改革下去。”
窦顶不由得供认道。
魏忠贤听后,没有说话,只沉默了下来,心道:“这里面果然牵涉到藩王!”
“先把他关回牢里去,待咱家去回禀陛下后再传旨如何处置他!”
接着,魏忠贤只这么说了一句,便立即来了朱由校这里,向朱由校禀报了窦顶所招供的一切。
朱由校听后直接哼了一声:“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都只想着怎么发国难财,而全然不顾社稷,再怎么说,这大明江山和他们的干系还最大,如果大明亡了,文臣武将还能继续做文臣武将,可他们呢,还能有现在的皇室亲贵身份和外戚亲贵身份吗?!愚蠢!自私!贪婪!”
“皇爷息怒!”
魏忠贤忙回了一句,他能理解皇帝陛下为何这么生气,毕竟挖自己统治基业的基本上是自家人,换成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传旨给刘若愚,让他即刻奉旨,让郑贵妃出家,然后用白绫将其勒死,理由是有谋害先帝之嫌疑!”
“再传旨给许显纯,着其带人抄没郑养性一族,并诛其满门成年男丁,妇幼流放辽东,理由同样是谋害先帝,有弑君之罪!”
朱由校突然说道。
朱由校即位之初,因为要和东林党斗,没有对勋贵、外戚大肆动手,为的是避免使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一人。
但现在这些藩王、外戚、勋贵联合起来想通过炒粮的方式阻止自己改革新政,还想趁机夺自己的利,他自然不会再放过。
而郑贵妃进献艳女使得泰昌皇帝纵欲而亡的事虽然是东林党人常提起的言论,难有实证。
但当朱由校要处置郑贵妃和她的娘家人时,这个却也可以成为朱由校处置他们的理由。
朱由校早就有处置郑家人的打算。
毕竟这些人都曾是朱由校父亲朱常洛的政敌。
之前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
毕竟这些人背后牵扯到福王。
但现在郑养性如此不老实。
而朱由校接下来的改革又要进入更深的区域,要对藩王动手。
这些藩王里,福王又是占地最多的,且对他这个皇帝威胁最大的。
郑贵妃、郑养性等人又是和福王关系最大的人。
所以,朱由校在收拾福王之前自然要先收拾郑家人。
“奴婢遵旨!”
魏忠贤立即回了一句,他已经猜到了皇帝会这样做,所以显得比较镇定,且主动问道:“皇爷,奴婢是否需要让东厂的人将此消息透露给福王?”
朱由校诧异地看了魏忠贤一眼:“你猜到朕想做什么了?”
魏忠贤则突然冷汗直冒地跪了下来:“皇爷饶命,奴婢,奴婢一时失言,奴婢只是,只是想为皇爷多做些事,所以就冒失了!”
“起来吧。”
朱由校说了一句,又道:“准!”
“是!”
“谢皇爷不杀之恩!”
魏忠贤如蒙大赦。
朱由校淡淡一笑。
接着,朱由校继续说道:“传旨,让李之藻、卢象升的近卫镇第一营继续去河南清查恒和粮铺的借贷债务,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另外,把窦顶放出来,让他去见涉嫌勾结藩王、外戚的诸位勋贵,把这些勋贵们召集起来,接着再一个个除掉,要用雷霆之手段,迅速除掉,在藩王们可能会起兵造反之前,以防止这些勋贵跟着响应,也避免功臣之后成为反臣,进而使我大明功臣绝后,这既是掐灭他们一同谋乱之可能,也是保护功臣之族。”
朱由校又宣达着旨意。
同时,朱由校还问着韩爌和熊廷弼等人:“诸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