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指着吴国富大声吼了起来。
“陛下!”
吴国富大声喊了一句。
“你住嘴!”
朱由校则大声叱喝了起来,又道:“你一开始激怒朕,朕就知道,你是想让朕因怒失智,或离开,或直接杀了你,而朕如果当时直接杀了你,就要留个无辜杀官的记录,你打的好算盘!可朕没有上你的当!你还不够了解朕,你明显吃了没怎么在御前做官的亏!”
朱由校说着就道:“拖出去,直接摔死,然后按贪墨罪,剥皮实草!”
“是!”
随扈的刑部官员立即回了一句。
而吴国富则因此大声喊了起来:“陛下!陛下!”
朱由校没有搭理。
……
“回京后,得立即颁行新的州县官箴规,将吴国富贪墨不作为,纵容地方民众违法,勒索商旅的事传于天下皆知!”
“另外,基层官吏差役不足的问题得解决,每个镇必须有一个巡抚所(相当于派出所),要人员齐备,要有负责交通要道的,有要负责缉捕的,有要禁毒的,还有要负责城镇管理的,另外就是要有法治宣传和奖掖的。”
朱由校在离开华容,继续去石砫的路上对卢象升和温体仁吩咐着以后还要做的事。
而在这没多久后,朱由校就进入了石砫境内。
“陛下!请恕老臣无礼,不能起身。”
已回乡养老的承国公秦良玉在见到朱由校来了后,就先说了起来。
“朕早已传旨免一切繁礼,卿不必再言!”
朱由校说着就又道:“朕也是在知道南江侯请求回乡看你的奏报后,才知道你病重的事,近来怎么样?”
“近来倒是好些不少,陛下传旨让吴大夫等提前来川,且带来新制的叫什么奎宁的药后,倒是好了不少。”
秦良玉笑着回道。
“能好不少就行,你这打摆子的病估计还是你打缅甸时得了的,说来也是为了国家,先好生静养,争取活到百年之后。”
朱由校笑着说了起来。
“老臣谢陛下隆恩。”
秦良玉回了一句,就又道:“陛下,老臣接下来若还有岁月,就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解散白杆兵,让其都解甲归田,到时候还请陛下增派真正听命于朝廷的军队来西南!”
朱由校颇为意外:“这是为何?”
卢象升和温体仁听后倒是颇为高兴,也很是敬仰地看了秦良玉一眼。
“如今天下,非属于天子帝军的国防军中,就属西南白杆兵实力最强!而老臣虽是土家族人,但也熟读史书,知道天下军权不能集中于‘一人’之手的危害,也明白国家只能有一个“天子”的道理,当年承蒙陛下信任,令老臣扩编白杆兵,到现在陛下已有自己的兵马,是时候该解散了,不然就会使天下不安,也会害了我们自己的,请陛下成全。”
秦良玉回道。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爱卿说的有道理!能自解兵权,也看得出来,爱卿是真的识大体、明大义!”
说着,朱由校就又道:“但让白杆兵全都解甲归田,也是朝廷的损失,朕决定将白杆兵都转到地方去任官任吏,增强治安,以后天下各军不只是军官,士兵,也都在一定年龄后,转到地方去任巡防营兵,派驻各里,在来石砫的路上,朕亲眼目睹了许多起因官府力量薄弱,而百姓也就不知王法,成了亦匪亦民的角色的事,如今正需要多增设些地方巡防营兵,而教民守法。”
“这样的话,朝廷钱粮可支撑的起?”
秦良玉问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先让外番替我们养官吏兵马,等百姓都教化得知礼守法后,后世之君再行精简之政就好,也或者将来技术革新,养这么多官吏,不成什么问题,反正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你不必再劝他们解甲归田,劝他们响应朝廷安排,去地方任职。”
朱由校说道。
秦良玉听后:“既如此,老臣听朝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