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也是为了我李氏王朝的基业啊!还请王上明鉴!”
宋时烈激动地回道。
“不准!”
李棩顽固地大吼了一声,又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以本王的名义下旨加赋税,背下横征暴敛的罪,而你们却可以中饱私囊!一边把所加征赋税的大部分占去,入自己的私库;一边还会说我不德不爱民,以致于民不聊生!要加征,你们自己加征去!”
“王上这话真是让老臣无地自容啊!老臣真的没有此心,老臣对陛下素来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陛下!呜呜!”
宋时烈也没生气,而是哭喊起来,且磕头道:“老臣并无逼迫王上之意,只是请王上多为我朝鲜王国之基业考虑考虑,才要再苦我王朝百姓,至于老臣,旦真有令王上不满之处,老臣甘愿领死!”
李棩呼吸急促起来。
但现在已是国势危若累卵之际,他也懒得再和宋时烈掰扯,也就不耐烦地道:“退朝!本王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请王上准奏!此时只能再苦一苦百姓啊,难道王上真欲要将来苦了自己的王储吗?!”
宋时烈却不依不饶,大声喊了一句,接着就继续问了起来。
李棩听后愣了一会儿。
他承认宋时烈这话说的很对,再怎么说,王储李焞也是自己儿子,如果他去了美洲东朝,没有足够的钱粮做支撑,如何与迁去那里的倭国抗衡?
至于这里的百姓,早晚反正都是明国的,就算自己这样做真的会使饿殍更多,对自己的王储也没有什么影响。
而自己已经被明国皇帝斥责无德无道,即便这时候不准也是逃脱不了一死,还不如为自己儿子再做点什么。
于是,李棩便道:“也罢!准!”
“王上圣明!”
宋时烈等朝鲜文臣由衷地奉承了李棩一句。
李棩则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像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一样,问了一句:“本王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宋时烈等不敢答话。
李棩便拉着脸主动离开了大殿。
“王上!”
这时候,朝臣郭世建突然喊了一声。
“你们还要逼本王做什么?!”
李棩颇为崩溃地大声吼问了起来,吼完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王上容禀!还请王上着中枢下旨,严禁官民因明国欲亡我王国之事,而报复在朝汉人,以免到时候,明国皇帝大怒,不准我朝鲜在美洲存活!即便明国欲吞我朝鲜,我们也还是不能与之决裂,还是要认其宗主国!毕竟明国之势,威及全球啊!”
郭世建回道。
“对,这个倒是,上国之民还是要以礼待之才好,要保护好,以免给明国彻灭我朝鲜之口实。”
宋时烈附和起来。
李棩现在很想哭,君王当到这个屈辱的地步,他觉得也只有自己了。
李棩不得不点首道:“去拟旨吧,凡冒犯上国之民者,不论贵贱,一律羁押,交由上国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