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本来只是想看看海外的异域风景,才出了海,结果没曾想到被这些可恶的西夷抓去做了奴隶;”
“然后,他们就逼着我虐待同胞,真的!我本意是不想这样做的;”
“我作为汉人,而且是读书人,从小受的是正统教育,不是被人逼迫,怎么会做这样泯灭良心的事呢,我背叛民族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诸位宗人府的贵胄们明鉴啊!呜呜!”
而余国柱则在被审讯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辩解起来,且还不停地给朱慈炜等人磕着头。
“你可有证人替你证明,先申明,西夷没有给你作证的资格;只有当地汉人才有资格,而且必须是跟你没有亲属关系的汉人,另外,得要有五人以上的证人,才能佐证你所行之事是被迫的。”
朱慈炜询问道。
余国柱看了一眼身后被请来陪审的汉人们,而且都是大多数刚被解救起来的汉人们。
但没人愿意出来为余国柱作证。
甚至有的人直接喊着要求朱慈炜杀了他。
余国柱这时候感到颇为无助。
朱由榔不由得从旁戏谑道:“你这后生,你说说你,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干嘛不在暗地里对一些汉人讲点同胞之情?这样也就不致于现在没一个人愿意为你说话呀。”
朱以海在一旁笑道:“他压根就没什么同胞之情,不过一利己主义者而已,怎么会想到这些。”
朱由崧则对朱慈炜说道:“皇长子,他这种汉奸罪,按例,是要押回去重办的,还要雕刻其跪像,做成特别版马桶样子,向外售卖,或安于公厕,我府里就采购的一批范文程式样的抽水马桶,着实好用呢,每天坐在他范文程的脑袋上屙便,连便秘都好多了。”
“这么一说,看见他嘴,他现在又刚好跪着,我倒想撒尿了。”
朱由榔这时候突然又插了一嘴。
一下子,众皇族宗亲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余国柱自己听到朱由崧这样说后,则一时感到万分难受起来,脸上也不由得挤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来。
他现在在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拳头捏得紧紧的。
因为他也见过那种用汉奸头像雕琢的抽水马桶,他也在公共厕所用过。
范文程的、李永芳的、宁完我的。
他都用过!
他是真无法接受这种自己的头像被无数人这样羞辱的处置方式。
而创造这一羞辱方式的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
虽然儒家要求大丈夫死节死义。
但历代皇帝也没对那些失节的士大夫这样严格对待过啊。
唯独如今的皇帝朱由校,破天荒的用这种方式,来对不守忠国之节操者,进行最极端的羞辱!
“朱由校!老天怎么让你这么个刻薄暴君出现!”
也许是因为情绪压抑倒了极致,终究还是如火红的岩浆从冰山下喷薄出来一样,余国柱此时也就仰天怒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