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自行选人吧。”
这个时候,从殿外,进来一个和尚。
他神色冷峻,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是个独臂和尚。
“我们大相国寺,要一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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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门内,花子虚果然按时来汇报情报。
第一次来到汴梁的花子虚,虽然见惯了汴梁的繁华,但还是惊诧于正经门的宏伟壮观。
虽然是入夜时分,正经门内,摆着两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
仔细一看,里面都是些月光虫,照耀的门中如同白昼。
上了山门之后,楼阁林立,无数殿宇台观的飞檐斗拱超出高大的院墙,琉璃瓦上还有未融的积雪,在月光虫的光芒下,散发着柔和的华彩。
这地方即使以花子虚不怎么高明的眼光,都看得出来有些佛门的风格,尤其是那些重檐庑殿顶的宝殿。
李渔所在的院子,是幢三层的小楼,结构颇为精巧,用料也十分上乘。
虽然远比不上太初宫的皇室气派,三层加起来也不及神霄宫丹房一层的高度,但闹中取静,大门一闭便自成一派,作为住所最合适不过。
花子虚到了这里,有一个弟子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花子虚一脸谄笑。
他在御灵堂里作威作福,但是身中寒毒之后,每天都不敢回想那堪比炼狱的痛苦。
为了及时获得解药,他到了正经门,就是一副孙子样。
“掌教让你进去。”不一会,进去通报的手门弟子出来,大声说道。
花子虚点头哈腰,走了进去,看见李渔坐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垂手站在一旁。
这是一间打坐练功的所在,在李渔的周围,坐着一个绝美的道姑,也在修炼。
花子虚看到是那天的两个少女之一,赶紧避开眼光,生怕李渔觉得他色心不死。
其实他早就把自己的子孙根砸成肉泥了,目下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房中摆着黑色的漆,几光可鉴人的几案,一角摆着一只蓝田玉凋成的香炉青碧的玉石。
带着细致的冰纹炉盖上方,凋刻着一只数寸高的仙鹤,昂首振翅,作势欲飞、将翔未翔。
一缕清烟从仙鹤口中逸出如丝般笔直而上。
“主人。”
李渔点了点头,没有睁眼,说道:“说一说,御灵堂的事吧。”
花子虚根本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背叛心来,主要是李渔下手太狠了,直接把他打服了。
这样的人,一般只屈服于强权,他那个太监养父不管对他多好,他的朋友不管对他有多少恩德,都别指望他会投桃报李。
只有碰到比他狠的,让他不敢反抗的,才有可能让他这么听话。
“小人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