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坤拿起乌漆嘛黑的烧焦洋芋,骂骂咧咧:
“背时娃儿(倒霉催的孩子),勾子廊开大点事(屁股那么大点的事情),有啥子好问的嘛?(有什么好问的?)”
他不断剥着烧焦的土豆,越剥越小,剥到最后,手中只剩下幸存的一点点土豆泥,他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违背祖宗的决定,还需要有心理负担?
不偷鸡摸狗,不伤天害理,没有大是大非的错误,且要在洪流中挣扎板命,违背一些陈腐到有些不合时宜的规矩,怎么了?
而且还担心他张虚坤为干预此事。
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他张虚坤要是想要干预这些皇室内的蝇营狗苟,早就出手了。
他,张虚坤,乃至前面历代帝师,都是在辅佐大周仙朝,而不是辅佐某位帝王或是皇子。
于大周仙朝无害或是有利,他又为何要干预?给自己找不痛快?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谁又懂贫道我啊。”张虚坤幽幽一叹:
“就不能学学那小子吗?不知道的就自己去理解去推测,何必来麻烦我一个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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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疆枯坐在宁安宫寝宫大门口,已经好一会了。
他眸光有些呆滞,视线没有什么聚焦,仿佛安妃娘娘的死,让他难以接受,悲伤到不能自己。
他脑海中思绪万千。
安妃的死,应该和贵妃娘娘暴毙一事关系甚大,这点基本确认。
而贵妃娘娘暴毙后,安妃并未第一时间死去,而是死在了今天。
那么中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呢?
那就是安妃将纸条交予了自己,在幕后之人眼中,就算没有发现安妃向自己的孩子透露些什么,但多少会起疑。
起疑之下,找寻到了时机,让安妃“感染风寒”暴毙。
同时让处理遗体的高远瞩暴毙,断了线索。
这是他脑海中重复了好几遍的线索,他每次都感觉自己隐隐要抓住什么了,可是仿佛还是缺少了一些什么关键的信息。
这关键信息,就是不灭身的诡异,就是不灭身不可再使用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