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

“你说的都是狗屎！”

张明空大吼：“你赢了，可以随意的指责我，但那又如何？我为天庭之主，我为帝尊，秉承仙界的无上气运而诞生，今朝失败，我依旧可以再度崛起，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下，彻底踩碎，踩死。”

“是吗？”

“我不是君千极，你永远没有在我面前翻身崛起的可能。”

叶寒语气淡然，神色平静：“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灵，曾经身为天庭之主的你，忘不掉昔日的荣耀，总想着让天庭重建，以至于你最终走上了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岔路，当初你我论道之时，我已经提醒过你！”

“你死定了，只要仙界不灭，天道宇宙不灭，我张明空就不可能真的死去，今日的耻辱，便是未来我崛起的力量。”

张明空依旧愤怒开口。

长发凌乱，就着血迹，沾染在脸庞之上，浑身褴褛的张明空，宛如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这个世间，有各种各样的异数！”

叶寒站在虚空中，眸光睥睨，在对着张明空说话，但又似乎在对整个仙界的生灵开口。

眸光幽幽，看向远处，叶寒淡然道：“有些生灵，乃是天地之间的某一缕气息孕育而成，有些生灵，乃是一块石头孕育而成，有些生灵，甚至是九幽冥地之中的某些黑暗物质孕育而成，总之，各种各样，不可思议。”

张明空突然陷入了沉默，死死盯着叶寒，眼中突然蔓延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恐惧。

“境界未到，我可能无法看透某些人的本质！”

叶寒说完，猛然回首，双目锁定张明空：“但你，张明空，天庭之主，你的本质终于被我看透，你的本质便是……仙界之心！”

轰！

张明空的身躯猛烈一颤。

四方大地内，所有的强者也在这一刻身躯狠狠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明空。

“我掌控封仙榜，以无上意志沟通中仙州所有的仙域之心，但是这些仙域之心终究太弱了，在这偌大的仙界，只有真正的仙界之心，才是最强的。”

“沟通仙界之心，观想仙界，我自身的天道之心也将能够迅速圆满，然而……。”

叶寒顿了顿，继续道：“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寻找不到仙界之心的踪迹，原本以为，是因为仙界之心隐藏太深的原因，是因为仙界的四大封印结界不曾被打破的原因，然而我打破了四大结界，前去东仙州，也不曾感应到仙界之心的所在。”

叶寒的眸光之中，激射一道道光芒：“直到……你今日与我一战，我才明白，你不只是上古天庭之主那么简单，更是仙界之心孕育出来的存在，君千极当年杀死你，但是你可以凭借仙界的力量再度复苏，甚至产生涅槃，比百万年前更加强大，但是，我叶寒不会和君千极一样给你退路。”

“你……你你你！！！”

张明空的身躯在哆嗦，连连开口，却口齿不清。

极力稳住自己的气息，张明空盯视着叶寒：“你究竟是谁？我身为仙界之心的化身，都无法掌控封仙榜，你是什么人，居然能够真正掌控封仙榜的力量！”

说完这句话的张明空，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了任何的锋芒，没有了任何的力气，明明是三十劫仙主，但在此刻却仿佛一个风烛残年，即将死去的老人。

败了，彻底败了！

叶寒道出他来历的一瞬间，张明空就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念。

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但是临死之前，他终究还是不甘心。

死，也想要死个明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