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时,接到安室透的情报,霓虹公安部门的厕所小队立刻对外发送两条信息。
一条是发给FBI,汇报霓虹接到酒厂卧底的信息,将会在今夜转移琴酒与伏特加,晚上九点的货轮。
收信的人员是朱蒂,因为实力差距,决定汇报给远在米国的詹姆斯。
最后得到回信,表示这次事件不用处理,交由霓虹方面,如果无法拦截,会在米国海域内实施拦截。
另一条则是发送给酒厂的,汇报组织内部卧底已经将琴酒与伏特加的转移情报告诉霓虹公安,会在晚上九点行动,重新抓捕琴酒与伏特加。
收信人的人员是贝尔摩德。
只不过这位并不准备参与救援,反正琴酒与伏特加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留在霓虹只会吸引敌对势力展开行动。
酒厂已经没有能力继续与各方势力正面对抗,需要休养生息,发展霓虹的人脉与人员。
现阶段,FBI没有建立霓虹分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发展分部,CIA曾经随米国军方侵入霓虹,但是这些人员已经被酒厂清理掉。
酒厂不是总做坏事,米国的情报人员大半都是酒厂清除掉的,恐怕霓虹情报机构一年时间处理的情报人员数量,都没有酒厂一个月的多。
实力悬殊导致。
……
夜晚,九点十分,‘安室透’还处于潜伏间谍的状态,毫无知觉的下船离开。
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位兜帽男。
“黑麦威士忌。”
不是同一个朗姆,赤井秀一接到的是另一位任务安排,处理掉所有尸体,护送琴酒与伏特加进入米国境内。
赤井秀一偶尔会感觉到一些精神上的不对劲,但是却无法抗拒这种状态。
听见解封脑内程序的话,自动切换成组织成员‘黑麦威士忌’的模式,冰冷而又迅速的处理任务。
“了解。”
站在夹板的边缘,距离港口越来越远,货轮已经发动。
向下看,黑暗的海水里瞟着四十多具尸体,在东京的所有霓虹公安行动组成员全部出动,最后造就这番景象。
霓虹公安也如同东京警视厅一般,被消灭掉一半的人手,全部是能力仅逊色安室透的精英。
明天,霓虹的高层会在睡梦中惊醒。
赤井秀一拔下AWM的弹夹,狙杀前装配的十发子弹,此时没剩下一颗。
……
这一夜,暴雪夹杂寒风。
卖掉房子的老夫妇被强行请出医院,中三层的钱款,也只够用几次检查与点滴。
背着断手断腿的儿子回到家中,却发现房屋已经不属于自己,包括门锁都被人换掉,被子与行李也被当做破烂收走。
最后只能拖着儿子前往金拱门,用最后的钱款买下小份薯条,获得在这里坐一夜的席位,享受暖气充斥全身。
很快,又走进来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孩子。
同样是买着小份薯条,找个不会影响别人的位置坐下来。
也同样……失去胳膊,失去双腿。
披在肩膀上的警视厅警服棉袄,无比显眼。
“暴雪将会持续到明天中午……”
电视机没有关闭,调整到两格音量,播放着气象新闻,至于服务人员已经到后台休息室,等待明天早上的换班。
也不会有人点汉堡、可乐、炸鸡腿之类的食物。
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
“叮咚————!”
门前的风铃摇曳,全身裹着雪花的女子跑进来,是来交班的。
在进门的第一瞬间,看见屋子内那显眼的警视厅警服,女孩吓呆敢不动,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进入柜台内。
警视厅的人……需要来这种地方过夜吗?
警视厅的人……掏出他们的警官证,耀武扬威的走进旅店,都不需要付钱的……不是吗?
也不像是隐藏身份追捕逃犯……
女孩不敢多想,低下头就冲进柜台,一直到柜台后的员工区才恢复常态。
而在大厅内,这些警视厅人员一夜未睡,失去药物支撑,身体始终有细微疼痛,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苍老父母、妻子孩子,再想到自己为警视厅拼命冲在最前沿。
死死咬紧牙齿,眼泪水努力不挤出来,撇着头看向别方。
好好活下去的可能性被剥夺,现在连生存的权利都被剥夺。
也尝试去借钱,但是没有人借。
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同事们碰杯发响,听着他们在某些声色场所挥霍,听着他们一口口“等你回来”的虚假言论。
明明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根本回不去了!
那个新警部,永远都说着“承担搜查一课所有人员的消费”,却没有包含躺在病床上的这些搜查一课的同僚。
他就和警视厅一样虚伪。
本应该担负的医疗费用与后期安家费用、工作重伤补偿款项,全部没有!
甚至连工作人员的房子被人恶意方式买走,也不管不顾。
难道,这就是警视厅吗?!
……
想让人崩溃的方式,不是看着最爱的人离去,而是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的模样,感受自己的弱小与屈辱,经历最为糟糕的一天。
主动成为恶棍。
……
“嘣————!”
这是一场暴乱,并且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