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只可惜不是的。
这是服部静华必须认清的现实,面前的男孩无论多么优秀,都无法成为自己无条件付出的对象。
“服部平次才是您的孩子,我不过是从您生命中路过的一个人罢了。”
不应该有的幻想,主动打破为好。
公生见过幻想带来的悲剧,就是自己的姐姐毛利兰,一边幻想着有青梅竹马的工藤新一陪在身边,另一边接受被弟弟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现实。
幻想与现实,很多人会将现实中的好感丢给幻想的模样,或者是将幻想中的美好代入到虚伪的现实。
最后,遍体鳞伤。
姐姐是例外,姐姐也是唯一,除了姐姐以外的任何人,公生不希望自己成为感情上被剥削的一方。
“抱歉,和叶姐还在等我。”
已经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性,对方是有家庭的女人,能够给予她安慰的也只有她的家庭。
路人,从这里路过,再也不会见到的认。
公生就是这样的路人。
缓缓起身,准备将手从服部静华的拉扯中挣脱。
“……”
如果其实想要挣脱,早就可以挣脱,依照公生的力道,对方根本没有限制的能力,甚至是在这反锁的密室内,公生想做任何事情都无人会阻拦。
为什么没有抽出来……
“最后一次,帮帮伯母,好吗?”
此刻,看着服部静华可怜时露出的哀伤表情,像极了曾经的母后,当时只有六岁的自己,抱着痛苦的母亲。
公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服部已经下定决心要来东京发展,从离开大阪开始,你就无法再限制他,而大冈家主也会极力促成他入学帝丹,成为工藤新一的替代品,帝丹明面上的政治人物。”
看一眼手表,确认刚刚过去五分钟。
公生对服部静华说道。
所谓的政治人物,本就是一个坑,有人在坑里放下诱饵,等待禁受不住诱惑的人跳下去。
所谓的诱饵就是名利场。
无论是服部平次,还是工藤新一,都被这个名利场所吸引,在那个自吹自擂的舞台,天真的以为自己无可匹敌,世界第一,实则他们对社会不存在丁点作用,毫无价值。
现在,工藤新一倒了,服部平次跳下去填坑。
“就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平次吗?”
明眼人看得出来。
服部静华强行要求服部平次返回大阪的缘故,就是大冈家主没有安好心,看似给予服部平次名气与支持,实际上是为了他的政治考虑。
政治永远是无情无义的,等到服部平次没有价值,或者说出现政治对立的时刻,大冈家主绝对是第一个埋葬服部平次的人。
作为关西政治家庭出生的服部静华,虽然不参与这些事情,却无比清楚这些事情的黑暗。
“有,而且已经给服部平次了,被你们亲手拒绝。”
公生站在窗边的位置,倚靠着窗台。
“之前出的法案,【金丝雀法案】,我是第一位签字的人,同时也是由我负责金丝雀法案的相关人员。”
正主一直都在面前。
听见公生的话,服部静华脸色瞬息僵硬,回想之前服部平次在公生面前大放阙词,贬低【金丝雀法案】限制住作为名侦探的他,势必要推翻【金丝雀法案】。
未曾想,【金丝雀法案】的负责人就是公生。
“【金丝雀法案】我也看过,上面言明限制未成年触及刑事相关事件,而限制最大的就是平次。”
高中生侦探,触及未成年、无资格证、非正规接触刑事三项。
这个法案限制最大的便是服部平次这类。
“呵呵”————愚蠢的凡人。
曾经的公生不以为意,此刻却明白。
这个世界本属于幼稚园小班所能生存的级别,超凡的智慧注定公生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但也是公生的智慧,将这个世界带入到不该有的高度。
“我经手的第一个开庭法务,被告方有一位侦探,他为了名声与金钱,做伪证,害死一位年轻女孩。”
“在这之后,名誉与金钱对他而言唾手可得,他可以肆意妄为,用名侦探的名号。”
那是一切的开始。
公生转头看向服部静华,对方似乎并没有领会自己说出这件事的含义。
没错,他们看不见。
“静华伯母,你说这位名侦探与服部平次是同一类侦探吗?”
问题抛给对方。
得到的回答无比肯定————“当然不是!”
服部静华皱紧眉头,不明白公生说这件事的含义,但对于随随便便的人可以与服部平次相提并论,感觉不舒服。
“好,那我再问一件事,最近出现很多少年侦探团,五个孩子加起来不到三十岁,流利通顺的叙述事情经过都做不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更是理不清,却开口侦探,闭口侦探,在案发现场随意走动。”
“您说,他们与服部平次是同一类侦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