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意思是,帝韶杀家人是一件很有用的事。
可是这种事有用在哪里?
她是系统,是傻,没错,但是她真的想不出来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用?
在球球思索时,帝韶拿着剑已经来到了凌栩易的院子里。
司谨特意躲在院子外,不进去打扰两人。
“二哥,你在吗?”帝韶声音微颤,站在紧闭的房门口呼唤。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房门迅速打开,凌栩易一脸紧张地走了出来。
凌栩易紧张地将帝韶拉到身后,迅速跑到院子门口,东张西望着。
确定院子外没人,凌栩易赶忙跑回去,拉着帝韶进入屋中。
“姨娘和三妹不是送你离开了吗?你怎么还在这!”
“罢了,还是由我亲自送你出去。”凌栩易转过身背对着帝韶,打开了自己的衣柜。
“你别看你二哥我这些年大手大脚花钱,其实我还偷偷藏了一些。”
“对了,恰好再过段时间就是你的生辰了,幸好我提前买了礼物。”
凌栩易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转过身,“这礼物花了我两个月的月钱呢,等你出了京城再打开——”
沾染了赵莹、凌琪竺鲜血的长剑同样捅进了凌栩易的胸中。
凌栩易低头看看插入胸膛中的长剑,抬头又看看隐忍着泪水的帝韶,瞳孔猛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哥,我对不住你,恨我吧。”帝韶果断的拔出长剑。
长剑拔出的一瞬间,鲜血四溅,整个屋子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温热的鲜血溅在了帝韶冰冷的脸上。
帝韶一次又一次的调整着呼吸,努力压抑住心中的刀割痛感。
凌栩易胸口狭长的剑口哗啦哗啦的流淌着鲜血,染红了衣袍,手中的木盒扑通一声,掉落在地。
木盒的盖子被摔开,盒子中滚出一个拳头大小,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为…什…么……”凌栩易弯着腰,忍着剧痛站着。
他心中的剧痛,完全强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锵!
一把沾染的鲜血的长剑丢在了凌栩易面前。
“二哥,拿起剑,我给你一个捅死我的机会。”帝韶眼眶红得像小兔子似的,双唇紧抿隐忍着哭声。
凌栩易控制着发抖的身体,勉强着自己弯下腰,捡起长剑,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看来…这一切另有隐情……我就知道我的妹妹不会伤害我的。”
锵!
被丢过去的长剑又被丢回帝韶的脚边。
与此同时凌栩易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轰然倒下。
帝韶哽咽着捡起长剑,扶着雪白的墙壁,步履蹒跚,艰难的前行着。
雪白的墙壁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红色手印。
血红色的手印一路通往门口。
推开屋门的一瞬间,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
天边的乌云滚滚袭来,再璀璨炙热的阳光,也无法透过这浓重的乌云撒在地面……
帝韶缓缓抬头,极度悲伤的神情中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的心就像这天一样,肮脏,见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