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我送您的百年长白山人参。”
“爷爷,这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上好铁观音……”
寿宴上,一件又一件的珍贵礼品递到老爷子眼前,老爷子开心的笑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可是在这种欢悦的氛围中,一道沉重嘶哑的声音骤然间之间传来。
“爷爷,我,我想要向您借点钱,我妈疾病复发,急需用钱动手术。”
欢悦的氛围骤然间凝固。
大厅里在这顿时间变的鸦雀无声,安静到能听到心跳声。
老爷子脸部的笑意也凝固住了。
所有人闻声望去,一眼就见到了站在边上的土鳖凌铮。
这个人,是韩家的入赘女婿!
两年前,凌铮刚大学毕业,年青气盛的他本以为能够依靠自己的能耐,让自己和妈妈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裕生活,可那时他的母亲突发疾患,需要一大笔救命钱来做手术。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帮了他。
但唯一的要求,是让他和朝阳果业的韩婉溪协议结婚三年,那时候为了救母亲,他同意了。
之后才了解,那个人是韩婉溪的爸爸韩百川,之所以让他和韩婉溪协议结婚,是因为韩百川不愿让韩婉溪成为了韩家和马家商业联姻的工具人。
两年来,他努力工作,可苦于没有人脉,没有背景,没有任何资源,从而随处碰壁,一事无成,而且,又遭到韩家的处处刁难,被迫离职,让他在华海市难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所以不得不待业在家,韩家人称之为窝囊废。
原本他是有钱的,但以前借给同学陈文龙了,早上找陈文龙还钱的时候,陈文龙就推脱说要还车贷房贷压力大,没钱,立即挂掉电话。
凌铮上门去找他,他媳妇就说陈文龙出差了,无奈之下,他只有向韩家低下头。
“你不要脸了?没送礼物也就算了,也有脸找爷爷要钱?”韩武滨气愤道。
他是韩婉溪的堂兄,平常就极其瞧不起韩婉溪一家,尤其对凌铮,次次碰面,都会对他一番挖苦嘲讽。
两年前韩婉溪和凌铮婚后,就是他四处宣扬,才让所有人得知,韩家私生子的干金,竟然嫁个了一个乡下土鳖。
所以两个人的婚姻大事,也就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笑料。
“就是,你是什么东西?”平辈中,又所有人出声痛斥凌铮:“也有脸开口要我们韩家的钱?”
“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吧,爷爷大寿之日说什么病不病的。”
“什么人呀,真把自己当韩家的人了,真扫把星。”
一声声训斥,如同一把把利刃,一下下的往凌铮心脏戳,再加老爷子凝滞的小表情,凌铮懂了,自己不管怎样低三下四,最后在韩家都是个别人。
望着凌铮一些颤抖的肩部,韩婉溪内心也难受。
尽管她嫁个凌铮是不得已,尽管这两年她没给凌铮摸过自己,尽管她对凌铮很心寒,可归根结底,他们终究在一起富裕生活了两年。
而且,这两年来,凌铮对她非常好,每日早中晚,常有丰厚的早饭晚饭,次次遭受家族别人欺负后,凌铮都会站在她眼前,挖空心思宽慰她,哄她高兴。
古人云的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她想说又不敢说。
“要想借钱,也
要有个借钱的样子吧?求老爷子还站着,一点诚意都没有,除非你跪下!”韩武滨训斥道。
凌铮眼眉一凝,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为了自己的母亲,他想要承受一切屈辱。
就在这时,韩婉溪总算站了出来,她挡在凌铮眼前,阻拦了他跪下的姿势:“需要要多少钱?”
“二十万。”凌铮出口成章。
二十万……
韩婉溪的脸蛋一瞬间变的一些惨白。
他人不清晰她却了解,凌铮不是那类拿自己母亲玩笑的人。
可二十万针对她而言真的不是小钱,要想凑齐这些钱,除非把房子卖了。
可是,值得吗?
深吸气一口气,韩婉溪转脸凝视着老爷子,“爷爷,可不可以……”
话没说完,就被韩武滨给切断了。
“爷爷,你可以不能心软啊,他就这德性,自己屁能耐没有,就惦记着我们韩家的钱,如今竟然连这么烂的借口都想的出来。”
“像这种为了点钱,连自己母亲都诅咒的人,就不值可怜。”
“对啊爷爷,您千万别上当受骗。”别人也附和着韩武滨说。
“就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就是就是……”
老爷子猛然的的瞪了凌铮一眼。
韩武滨等讨厌凌铮,是因为他们了解,老爷子去世之后韩婉溪跟凌铮是要与他们争财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