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那些旧有利益集团,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抵抗,这个力度也是直接大打折扣!
果然是处心积虑了!
怕是为了这一天,这小子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了!
「想要成就一番大业,又何故拘泥于什么手段?」
「他日,纵然真是在史书之上,背负什么骂名?」
「可是,那又能够如何?」王羽沉声道。
新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任何想要阻挠这个新时代来临的人,只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压过去。
而在这一过程中,他就算是用出了什么令人诟病的手段,可是,无妨,他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强者从来都不会在意那些的!
要不然的话,隋文帝、李世民、赵匡胤、朱棣……,也就不会成就大业了。
而王当之,是最适合向镇东军下手的那把刀。
毕竟
,以他在镇东军之中的威望,如果由他来提出撤离镇东军的番号,将镇东军打散重新组合的话,那才是最容易引起震动的。
而且,自己人下手,才越能够在那些旧有的利益集团之上狠狠的扎上一刀。
并且,旧有的利益集团,最大的那部分,本来就是王氏一族,以他的身份出面,更加是吸引火力的最佳标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王当之看来,王宇对于王子晟的保证,能不能做到,还是一个两可知数。
旧有集团利益的冲击,从来就没有哪个执政者说是直接硬刚的,都是曲径通幽,分化拉拢。
而如何分化拉拢,一方面是要在取得既定目标利益的同时,扔出其他的力来作为骨头,来吸引别人。
另一方面,那就是扔出来一个靶子,吸引火力了。
而他王当之一个人,不一定能够吸引到全部的火力,最后,如果真的愈演愈烈的话,搞不好,他们这一系的人都要被扔出来的。
最典型的就是蓝星的商鞅,他的变法虽然成功了,但是,面对以嬴虔为代表的勋贵势力,以及甘龙为龙的老世家势力的反扑,他的下场又如何呢?
尸体车裂,全家都被株连而死。
故而,对于王羽的保证,王当之实在是无法完全相信。
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如果真的有必要的时候,或者说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他这个族侄绝对能够横下心来,将他们一家老小全部都认出来挡刀。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会记得今天的承诺。
就像和王常一样,王当之这一边同样是不欢而散。
只不过,王羽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他今天说起这个问题,可不是为了和他们商量的,只不过是通知他们。
而他也从来没有妄想过,说上两句,能够让王当之甘愿当刀。真正能够让王当之甘愿当刀的,一直以来都不会是他。
另一边,王当之心事重重的回家之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之内,一整天干脆都没有出去。
这把刀,他自然是不乐意去做的!
一旦做了这把刀,害的不仅是自己,甚至自己这个小家,而且,害的甚至是整个王氏一族。
他思来想去,或许,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他就不用处于这种两难的境地了。
上位者能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却能够为了展现自己所谓的仁慈,给出一点无关紧要的大度。
毕竟,他们第一考量的永远都只会是利益。
故而,就算是他死了,王羽或许会恼怒没有让他做成这把刀,但是,却基本不会在迁怒到他的家人了。
这位自十几岁戎马二三十年的将军,被逼无奈之下,竟然是产生了轻生的想法。
只不过,就在他准备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家人见最后一面,就准备以这种残酷的方式来给这个难题做出一份答卷的时候,他的儿子王子晟,却先他一步,为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件,拉开了第一个序幕。
王子晟,不过二十有五,官至六品兴武将军,镇东城斗字营参将,掌一营兵马。
不久前,又迁护龙将军,督皇宫安全事宜,享入朝参政之权。
而这位少年将军,在早朝之上,参的第一本折子,斗的第一个目标,那就是自己所在的家族。
可以说,镇东军乃王氏之镇东军,而非大苍之镇军,虽然说,事儿确实是这么一个事儿。
但这种话,王羽不会在外面说,王常不会在这外面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肆意妄为的在外面说这种话。
可是,他却说了出来!
而且,还当着满朝大臣的面都
说了出来。
这一天,王当之因为心中的烦恼没有上朝,但是,王子晟在朝堂之上,义正言辞地痛陈军队私有化的十项弊端,并给出一系列解决措施的时候,赵安陵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果然,他就知道,这个丞相的位置不是这么好拿的。
王当之,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才做了几天了,他这个丞相的位置的后果就得爆发出来。
赵安陵都不知道,未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管仲也有些无奈的望着年轻气盛,但却一脸正气的王子晟。
他也知道要改革,但是,在平苍策进行到一定程度之前,他只希望就算是一定要改革,但也进行的缓一些,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尽可能在这段时间减弱一定的内部冲击。
然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这位主公根本就没打算按照他所想的那种缓慢进行,这一上来,就是直至最要害的几部分之一。
政治已经达到了满格的管仲,他当然看得出,像四大将军府,四大皇商这样的存在,对于君权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他如果要改革的话,也同样会对这一部分下手。
如果连最根本的问题都不涉及的话,那算什么改革,不过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罢了。
可是,改革归改革,但一上来不做任何铺垫,就直接挥刀砍向最关键的部分,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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