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二、七五三:永安帝误会渐深,对新科进士的安排(1 / 2)

听完太监的话,永安帝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本来喝了那么多酒的他,是有些醉的,但是现在,醉意全没了。

陈墨让太监转述这些话,显然是知道了他之前跟皇后说的那些话。

永安帝冷汗都出来了,他明白,陈墨说这话,绝对不是在跟他表忠心,而是在敲打他。

若真的忠心的话,就不会跟他说这些话。

此刻永安帝的心情很忐忑,既然陈墨知道了他说的那些话,那之后对方会怎么对自己?

肯定不会再对自己“慈眉善目”了。

他想到了历史上那些主弱臣强的朝代,那些君主有落水死的,离奇暴毙的。

那自己.

他又想起了南平县王楚封的死。

陈墨绝对不甘心一直居于人臣,等其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肯定会对自己下手。

永安帝心中很是不安了起来,他在猜那些话是谁告诉陈墨的。

是陈墨安排在他寝宫的眼线,还是皇后?

永安帝面色沉然,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去跟皇后道个歉。

若是皇后跟陈墨有染,那刚才自己那般对皇后,皇后再跟陈墨告状,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想到这里,永安帝就觉得无比的憋屈,明明是那对奸夫淫妇在偷情,结果反而要自己去道歉。

“来人。”永安帝朝外面叫了一声。

“陛下。”

“去皇后寝宫。”

……

皇后寝宫。

匆忙回来寝宫的赵皇后,本想只是换身衣服,再去照顾永安帝的。

可是参汤倒在身上,残留的那股参汤味道,还有那种粘稠感,令赵皇后很不舒服。

于是她就让宫女备好热水,沐浴了一番。

等永安帝过来的时候,赵皇后正好洗完,穿上宫裙,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

得知陛下过来了,赵皇后赶紧起身去相迎。

“陛下,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喝醉了吗?”赵皇后对着永安帝行了一礼。

“已经好多了,朕有些话要对皇后说。”永安帝扫了眼周围的宫女、太监,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永安帝随赵皇后朝着寝宫的内殿走去。

“皇后,刚才朕的确是喝醉了,方才那般对你,你别往心里去,现在回想起来,朕都有些后悔。皇后你对朕那般好,朕却如此对你。”永安帝忍着心中的憋屈,握着赵皇后的手,柔声道。

听到这话,赵皇后娇躯一颤,有些想哭。

果然,陛下是喝醉了,才会这般对自己。

陛下还是以前的那个陛下。

现在酒醒了,立马就过来给自己解释。

陛下还是心疼自己的。

都怪魏王,都是魏王的错,若不是魏王,陛下也不会喝酒买醉。

赵皇后琼鼻吸了吸,娇柔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是陛下您的皇后,也知道陛下刚才是喝醉了,怎会怪陛下。”

“皇后能理解朕,朕很高兴。”

说着,永安帝已经来到了内殿,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旁边桌案上的蟒袍。

而这蟒袍,显然是陈墨的。

永安帝眼皮跳了跳,握着赵皇后的手都捏紧了几分。

赵皇后自是感受到了,顺着永安帝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立马向永安帝解释了起来。

说自己的衣裙被参汤打湿,正好被魏王撞见,魏王便脱下了自己的蟒袍,给自己遮丑用的。

而且那种情况,她也不好拒绝,只想快速离开。

永安帝吸了口气,松开赵皇后的手,来到一张椅子前坐下,脸色波澜不惊,却感觉到心底发凉。

至于赵皇后刚才说的,永安帝全当是对方的借口。

这一下,永安帝觉得自己在寝宫里说陈墨的那些话,都是赵皇后向陈墨告状的。

而陈墨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即有警告他的意思,怕是也有让他对赵皇后好些的意思。

若不然这事哪会这么巧。

他刚说完,陈墨就知道了。

且赵皇后这里还有陈墨的蟒袍。

显然是赵皇后一离开他的寝殿,就去找陈墨去了。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真的,您要相信臣妾。”见永安帝不说话,赵皇后以为他不信,神色有些着急了。

永安帝心里恨不得掐死赵皇后,背着自己跟陈墨偷情就算了,还想给自己立牌坊,但他不敢,甚至不敢去吼赵皇后,反而要极为憋屈的露出笑容,道:“皇后不要多想,朕当然相信皇后。”

赵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永安帝表情依旧平静,可缩回到龙袍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那攥紧的拳头有着微微颤抖。

他看着赵皇后,又唤起了对方的小名,道:“玉漱,你说的不错,魏王为国殚精竭虑,挽天下之将倾,乃大宋之栋梁。酒真的是害人的东西,朕居然趁着酒醉,那般说魏王。”

显然,永安帝是想通过赵皇后,来告诉陈墨,朕知错了。

“陛下能这么想就好。”赵皇后不敢保证自己的寝殿有没有陈墨的眼线,只能顺着永安帝的话去。

而赵皇后的回答,却让永安帝心中更凉了一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他深邃双眸中显出了些许血丝,旋即他看着赵皇后,道:“玉漱,你觉得朕是不是不配当这个天子。”

赵皇后吓了一跳,忙道:“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身怀太祖血脉,乃大宋当之无愧的天子。”

永安帝笑道:“这天下身怀太祖血脉的人多着呢,那岂不是个个都是天子。朕想了下,朕这皇位,最开始是芦盛扶持的,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你怎么了?”

“朕觉得,这个皇位是该让出去了。”永安帝声音低沉。

陈墨的敲打警告,让永安帝担心,自己若是再当下去,性命怕是要不保。

赵皇后:“……”

她眼神稍微动了下,原本是想劝劝永安帝的,可是仔细想了想,让出皇位也好。

在这皇宫里,每天担惊受怕的,身为皇后,却享受不到皇后的威仪,远不如当初身为越王妃那般自由悠闲。

且如今朝中已经有一个声音,魏王迟早要更进一步。

那么陛下对魏王就是个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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