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八、七五九:大长老将你许配给了我(1 / 2)

纳兰伊人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畜生的天赋,在当年可以说是冠绝同辈,毒王谷无一人能与其媲美。

如今十几年过去,成长到什么地步了,真不好说。

“大长老放心,我有把握的。”纳兰伊人沉吟了一会后,自信道。

大长老抚了抚胡须,转头看向一边的陈墨,轻声道:“让魏王看笑话了。”

“哪里。”

“请坐吧。”大长老抬手示意了下院内的石凳子,然后又对纳兰伊人说道:“伊人,你进屋等着,老夫有些话要跟魏王说。”

纳兰伊人其实很想听听大长老和陈墨说些什么,不过大长老不让她听,又比较敬重大长老的她,便乖乖的走进屋等着。

陈墨虽然不知道大长老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见惯了大场面的他,还不至于怯场,表情谦和有礼的来到院中樟树下的石凳子上坐下。

大长老落座在陈墨的对面,桌上摆着茶壶、茶杯,大长老提起茶壶给陈墨倒了一杯,后者双手接过。

大长老抬眼打量了下,笑了笑:“老夫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司,单名一个松字,毒王谷大长老。”

“司老先生。”陈墨抬手举起茶杯:“陈墨。”

“魏王之名,老夫可是如雷贯耳,在百越时就听说过魏王的大名,如今亲眼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大长老司松道。

“司老先生客气了,小打小闹罢了。”他看了看不远处屋子的窗口,虽然窗户是紧闭的,但他能感受到一双眼睛在看着这边。

司松看向院外,笑道:“宣和年间,大宋灾害四起,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可如今却是天下安定,百姓安稳,永安永安,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没想到司老先生对我大宋还如此了解。”

“略有了解罢了,此次能找到那畜生的下落,多亏了魏王,若是能报得此等大仇,魏王便是我毒王谷的大恩人。”司松以茶代酒,先敬了陈墨一杯。

陈墨余光从屋子收了回来:“互助互利罢了。”

司松摇了摇头:“几颗驻颜丹,可谈不上什么互助互利?”

“几颗?”陈墨一愣。

“?”

司松不解,旋即从袖袍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小木盒,放在了石桌上,推到了陈墨的面前:“此为长青丹,可延年益寿,哪怕是重病缠身的老人,也能吊住一口气长达两年。”

陈墨一怔,增寿的丹药,要知道纳兰伊人给的驻颜丹,只是延缓衰老,美容养颜罢了,对寿命可没有增幅。

陈墨稍微思索了一下,把木盒推了回去,道:“司老先生,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唐逸辰这事,我早就收取了纳兰姑娘给的五十枚驻颜丹当报酬,这长青丹,可不在报酬之内。”

“五十枚?”司松一愣,下意识道:“可伊人说只给了三枚”

话到嘴边,司松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五十枚驻颜丹数量是有些多,但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可伊人却说只给了三枚,身为过来人的他,不由的朝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认真打量起了陈墨来。

片会后,司松抚了抚胡须,脸上露出长辈般和善的笑容,旋即居然跟陈墨唠起了家常。

尤其是说纳兰伊人小时候的事。

陈墨也得知了纳兰伊人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白。

这跟纳兰伊人修炼的毒功有关。

按理说,毒王谷这毒功,得在十岁之后练对身体的影响才最小,可是纳兰伊人为了替爷爷报仇,尽快提升实力,自八岁时,便开始修炼了。

而这毒功的修炼方式,就是吃毒,任由毒物叮咬,泡毒浴,将自己的身体练就成一具毒体,而纳兰伊人修炼的过早,就使得身体发生了改变。

未入神通境前,皮肤甚至都见不得阳光,突破到神通境之后,才不受影响了,可是长时间处于那种怕阳光状态下,身体已经习惯了,哪怕现在已经没有影响了,可是站在阳光下,还是会有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难怪。”

陈墨点了点头,旋即好奇道:“所以纳兰姑娘成天戴着面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不是。”

司松喝了口茶,轻笑道:“她是成年后才开始戴的。因为成年后,无论男女,都会开始谈婚论嫁了,伊人也不例外,谷中的长老们,包括老夫,每隔一个时间都会给她推荐一些年轻才俊,也不知是推的烦了,还是谷主的离去,让她深知实力的重要性,所以自那刻起,她就带上了面具,并发誓,只有打赢她,并揭下面具的人,才能做她的丈夫。”

陈墨:“……”

见到陈墨的表情忽然有些呆滞,司松挑了挑眉道:“怎么,魏王揭下过伊人的面具?”

“没有。”陈墨赶忙摆手,他是没揭,是纳兰伊人主动揭下来的。

不过既然是她主动揭下来的,好像也没有违背她当初许下的誓言。

司松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半晌后,司松突然道:“魏王觉得,伊人这人如何咳咳”

话到这,司松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陈墨还未说话,一直在观察着屋外的纳兰伊人,看到大长老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忙从屋内走了出来,查看大长老的情况。

……

从司松租住的宅院离开后,陈墨和纳兰伊人相伴走到街道上。

两人都默不作声。

还是陈墨先打破这份沉默:“司老先生他没事吧?”

“情况不太好。”纳兰伊人摇了摇头。

见气氛又要尴尬下来,陈墨看了看她之前划伤的手,道:“你手怎么样?”

纳兰伊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掌给陈墨看了看。

结痂的伤口都已经掉痂了,只隐约能看到受过伤的痕迹,怕是最多到晚上,估计这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这也是毒功的作用吗?”陈墨问道。

“不全是。”纳兰伊人转移话题:“刚才大长老跟你聊了些什么?”

陈墨停下脚步,看着纳兰伊人那没被面具覆盖的半张脸颊,认真道:“司老先生说了些你小时候的糗事,还说你年纪大了,已经成老姑娘了,担心你嫁不出去,把你许配给我了。”

闻言,纳兰伊人也是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陈墨的眼睛。

陈墨被她看得极不自在,笑道:“怎么,你不相信?”

“我不喜欢开这个玩笑。”

“这你都看出来了。”

“无聊。”

……

翌日。

天光大亮。

梁姬坐着马车出宫,永安帝前来相迎。

梁姬没有出马车行礼,而是撩起车厢窗口的帘布,与永安帝见了面。

梁姬的肚子已经大了,可永安帝又不能伸长脖子凑过去看,隔着窗口,永安帝可看不到梁姬那显怀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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