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一、八一二:大宋打来了?(1 / 2)

京都城秋雨飘摇,本来肃穆庄严的皇城,在风雨中显出了几分混乱和萧索。

宫中的宫女太监还有禁卫们,也是慌乱成一团,在夜郎一手遮天的三皇子,竟然被歹徒劫持了。

最关键的是,这歹徒还不跑,还劫持着三皇子来到了皇宫,往陛下的寝宫跑,让人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但他们知道的是,现在这个时候,必须要找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皇后的身份虽然尊贵,而且还是大将军的妹妹,但夜郎皇室有祖训,禁止女子干政,所以皇后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在朝堂上无权。

他们只能去找三公。

去找丞相。

但其中也有人动了小心思,那就是去请宗王过来主持大局。

一旦三皇子和寝宫里的陛下有个好歹,但过来皇宫的宗王,或许能偷摘一个大桃子。

夜郎皇后虽是女眷,但政治嗅觉可不低,她隐隐觉得,歹徒挟持三皇子进宫,并进入陛下寝宫,绝对有大事发生,说不定还会有可能变天。

她虽然没有兵权,但她兄长有啊。

虽带兵在外,不在京都,但这京营中,也是有她兄长的人的。

所以,她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她赶紧派人出宫。

陈墨对于皇帝寝宫外发生的事,并不在意。

寝宫内,因为大早上的,太监们刚给如今的夜郎皇帝兴洛喂完药,所以兴洛躺在床上,处于昏睡之中。

不速之客的到来,并没有将他惊醒。

纳兰伊人走上前查看情况。

德怡郡主来到龙床边,瞧见榻上那骨肉如柴,面色枯黄的一国郡主,眼中不免有些唏嘘,上次同娘亲来拜见的时候,兴洛的状态还没这么差,可现在才过去多久,其状态就像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一样。

同时她心中忐忑了起来,陛下这个样子,还能好吗。

若是好不了。

那他真的要答应三皇子吗?

德怡郡主看着陈墨那冷峻的侧脸,玉手捏紧了一些。

“伊人,怎么样?”陈墨道。

“断肠花、失语草、忘忧堞的确是出自那畜生之手。”纳兰纳兰伊人给兴洛把脉,又翻了翻对方的眼皮,还用银针刺破兴洛的皮肤,观察了一下血液,从而得出结论,旋即道:“毒素已经蔓延全身.”

德怡郡主心里咯噔一下。

兴因却是稍稍松了口气,进宫的路上,他从陈墨的嘴里得出,这带着面具的黑衣女子,居然也是毒王谷的。

这让他害怕父皇的毒会被解掉,现在听到毒素蔓延全身,应该就没办法吧。

“那能解吗?”陈墨道。

“能解,但有些麻烦,非一日之功。”纳兰伊人站起身来,回过头来看着陈墨,大仇得报后,她没有蒙着面纱了,依旧戴上了之前的那块半脸面具,她道:“你确定要救他吗?”

陈墨微微点头。

三皇子脸色微微一变,朝着龙床靠近了一些。

纳兰伊人立即搭救了起来,她先是从怀里取出药瓶,拿出一粒药丸,继而划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药丸上,放进了兴洛的嘴里。

然后她又拿出了三根银针,在兴洛身上三个重要的血位扎了下去,旋即说道:“好在毒素没有充斥心脉,应该是下毒的人,并不想要他立即死,这毒也是慢性毒,就算不解的话,他应该也能再活大半个年头。”

“看来你还是有点孝心的。”陈墨对兴因笑道,不过这话怎么听都是阴阳人的。

兴因脸色一沉。

他之所以没有让唐毅辰直接毒死兴洛,是因为他要进行夺权。

毕竟当时太子还好好的,若是兴洛死了,权利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不过后来成功掌权后,之所以还让兴洛活着,他的确是太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加之这个时候兴洛也威胁不了他,母后也在求情,他就放了兴洛一马,让其慢慢等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等了半刻钟后,纳兰伊人又给兴洛放血。

而这时兴洛流出来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当流出的血液开始变红的时候,纳兰伊人才为兴洛止住血,重新站起身来:“起效果了,等他醒来吧。”

闻言,德怡郡主神色一喜。

兴因则处于一种莫名的恐慌之中,不断的跟陈墨开起了条件:“魏王,他就是个老顽固,是不会答应您的。这样,您只要答应我,夜郎不仅每年向大宋纳贡,更是拿出全国三成的赋税,单独给魏王您。”

“兴因,你.”德怡郡主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卖国居然卖到这个地步了。

“三皇子,别急。”陈墨见此,摇了摇头。

“四成。”三皇子咬了咬牙,道。

见陈墨依旧不为所动,三皇子狠下心来,抬起手,张开五指:“五成。”

陈墨觉得他是疯了。

先不说他到底能不能做到允诺的这些。

若是做到了,那就是夜郎全国动乱。

因为一半的赋税给出去了,剩下的一半,根本无法维持夜郎整个国家的运转,那么兴因只能去压榨百姓,从而引发百姓造反。

就算兴因用武力镇压了,那夜郎目前的“繁华”也会不在了。

那到时,一半的赋税,或许不足第一次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陈墨要的是源远流长,不是竭鱼而泽。

窗外雨幕沙沙作响,陈墨没有等太久,一刻钟不到,耳畔就传来了德怡郡主惊喜的声音:

“陛下,您醒了。”

陈墨抬眼看去,面色枯黄的兴洛,脸上恢复了些许的红润,手指开始颤动,慢慢的撑开了眼帘,因为德怡郡主就在旁边,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可能是浑浑噩噩了太久,他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德怡?”

这一开口,把他自己都给惊到。

不是和往常一样的“呜呜”声,他能说话了。

闻言,德怡郡主也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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