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后,陈墨把徐莹、楚冉、知画等一众铜雀台的姑娘,也留在了府上。
当然,只是留她们过夜,并不是让她们就此在府上长住。
大家一起聆听着新年的钟声响起。
天川城中没有宵禁,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大家都没有睡,全城灯火通明,随着钟声准时从皇宫响起,并徐徐传出,全城的百姓在这一刻,都是欢呼雀跃了起来。
永安四年,到了。
自从乱世到来,这些年来,今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平年。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起码对京师的百姓来说,目前吃穿已经不愁了,也不用担心走在街上,平白无故的被人给砍死。
欢呼声传到魏王府,王府内也是热闹非凡,琴音袅袅。
两岁到三岁的孩子,正是嗜睡的年纪,还未到子时,四个孩子就眼皮沉重,困意袭来,但为了庆祝跨年,硬生生的拖到子时过去,才被侍女带下去休息了。
大厅,众女吃完年夜饭后,并没有离去,而是欣赏着礼部派来的乐妓进行的表演,弹琴跳舞。
上首,吴宓坐在陈墨的身旁,穿着华丽的袄裙,这袄裙不显臃肿,使其傲人的身段儿难以遮掩,说来,吴宓的身段只能说是苗条,谈不上傲人,胸怀也是一手可握,可是生完孩子后,也开始了二次发育,当然,和萧芸汐、韩安娘这种凶物肯定是比不了的,只是到达了肖、甘两位夫人的那种水平。
腰背笔直的坐姿让她的衣襟显得尤为骄傲,袄裙的下摆紧绷贴着磨盘,勾勒出一道张力十足的曲线。
陈墨直接上手,从袄裙的下摆,探入衣裙之中。
吴宓当即发出一声嘤咛,连忙按住了陈墨的手:“夫君,不要”
若是只是后宅的姑娘在,吴宓咬咬牙还能接受。
可铜雀台的那些外室也在,还有表演的乐妓,吴宓就接受不了了。
大厅的琴音将吴宓的声音遮盖了起来,只有身旁的陈墨能听到。
陈墨凑到吴宓的耳畔,挑了挑眉毛:“宓儿,那我们去后头。”
大厅的后头,是有个休息的小房间的,平时是供人午睡的。
吴宓呦不过陈墨,点了点头。
表演还在继续,但上首的两人,已经来到了后头的房间中。
吴宓想要服侍着陈墨宽衣,却被陈墨抓住了玉手,轻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软榻旁,轻轻一推,吴宓就倒在榻上,然后陈墨把她翻过来背对着自己,接着解起了她腰间的系带……
随着陈墨重回故土,吴宓峨眉轻蹙,脸色也随即涨红了起来。
小房间中轻声歌唱,尚未传出屋子,就被外面的琴音却盖过,消散而去。
两刻钟后。
吴宓便是坐起身来,穿戴着肚兜,光洁肩膀露在被褥之外,如瀑长发披散,精致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红韵。
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外面众妹妹们都还在,吴宓自然不可能久待下去,被陈墨占完便宜后,便要出去。
陈墨却没有动,等吴宓穿完袄裙后,抬手在她的后背拍了一下:“宓儿,你出去的时候,把安娘和小鹿叫进来。”
吴宓的表情微微一僵,继而脸蛋儿更红了,显然是明白陈墨想要做什么。
不过这大过年的,就让他荒唐一回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离开了小房间。
大厅外,众女早就发现上首的二人离开了,也隐隐间猜到了什么,但都装作不知。
随着吴宓重新回来大厅,看到她脸庞上浮现的一缕春情,众女心中都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
吴宓出来后,在韩安娘、易诗言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后,便重新回到上首走下。
韩安娘、易诗言离开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韩安娘、易诗言再次回来了,不过她们没有在大厅多待,跟夏芷晴、南宫如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大厅。
而府上唯二的上品武者月如烟,则清晰的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脸蛋微微一红,然后逃似的离开了大厅。
萧芸汐和夏芷凝也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吴宓也离开了。
还留下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今晚,陈墨要打十个。
等天亮,兴瑶、林雪岚、玉珠三人从小房间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只剩下铜雀台的姑娘了,连礼部派来的乐妓,也在她们三人进去的时候,散场了。
其中楚冉已经在大厅的睡着了,身上披了件毯子,是侍女拿来的。
林雪岚、玉珠径直的走出了大厅,回自己的庭院去了。
而兴瑶则来到徐莹她们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离开。
其中甘夫人看着兴瑶离去的背影,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全都进去,王爷他.他.”
徐莹则没有理会甘夫人,而是把睡过去的楚冉叫醒了过来,然后拉着还未回过神的楚冉,先一步朝着小房间而去。
甘夫人和肖夫人、知画对视了一眼,咬了咬牙,也跟在了后头。
这一晚,或者是这一天,是陈墨过得最充实的一天了,当然,也很累。
……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就是大半個时间过去,来到了永安四年一月下旬。
河西之地,梁家祖宅。
此时的梁家,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毕竟当初梁家,可是与洛家、芦盛、崇王、淮王一起,出兵攻打魏王的,兵败后,虽然朝廷并未给梁家治罪,反而还有意开脱,但曾经那些巴结梁家的官员,却渐渐远离了梁家,好似要撇清关系一样。
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并不知道,太后梁姬和魏王有染,所以在他们看来,梁家之所以还没被清算,是跟梁姬的身份有关。
而一旦等魏王更进一步,梁姬就没法再庇护梁家了,到时梁家肯定逃不过清算,他们哪还敢跟梁家再走近。
早已过了年十五,若是往常这个时候,梁家的祖宅外,车马依旧是络绎不绝,全都是来给梁家送礼官员、商贾,可是如今,却是极为的冷清、萧寂,没有一点年后的热闹气氛。
后院的一处厢房之中,一簇橘黄色的灯火在高几上轻轻跳动,光芒如水铺染而开,在昏暗的上午,给人一种温馨安心之感。
梁姬一袭明黄色的绸缎睡裙,长发散乱在肩头,明额如玉,坐靠在铺就着厚厚被褥的床榻上,一手抚着隆成球的肚子,床边有族中的大夫在给她把着脉,屋里很是安静。
随着大夫的眉宇凝着,梁姬那张丰美、柔润的玉颜之上,蒙上一抹担心与恐慌:“刘老,孩子它没事吧。”
被梁姬称作刘老的大夫把手拿起,抚了抚胡须,笑道:“大小姐勿忧,您这是快要生了,所以胎儿闹腾的有些厉害,刚才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闻言,梁姬长松了一口气,旋即说道:“刘老,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晚的话,也就月底,快的话,今天、明天都有可能。”
“哦。” 梁姬点了点头,对旁边的贴身婢女道:“带刘老下去账房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