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啃着果子,跟在君夜玄的身后:“你刚才运功疗伤,现在感觉如何?”
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决定不要去想。
不想,就什么事都没有。
祈年还在等着她。
“你躺下来,我给你施针。”她往自己腰间摸了摸,万幸,随身携带的小包包还在。
“这地方不能长时间逗留,先换个地方再折腾。”
君夜玄将剩下的果子捡了起来,撕下自己的衣角包好,拎着走。
“你们这些古……怎么动不动就撕衣裳?你就不怕没衣服穿了?”
这话,让君夜玄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又不缺衣裳,撕了也就撕了。
但他又忽然想起来,这里,是荒郊野外。
“你别今夜又将裤子弄脏了,到时候,我看你穿什么。”
顾云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羞辱人,还在喋喋不休道:“不知道珍惜,老天爷会惩罚你的,没准还得光腚走来走去。”
“顾云汐!”君夜玄一张脸,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一辈子都没有如此丢脸过!
“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说你裤子要是又脏了,你哪来的裤子穿?”
“再看看你这衣袍!袍子都撕了,到时候光腚,撕坏的袍子又遮不住你的腿,走光了你可别哭。”
“别说了!”君夜玄咬牙切齿的,但低头看自己被撕坏的袍子时,眼底还是掠过了一丝不安。
撕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些,他真不觉得自己有缺衣服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