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是如释重负,还是索然无味?(2 / 2)

晋阳长公主玉容嫣然,柔声道:“本宫在西山就有几处别墅,闲置着也是闲置着,等回头让怜雪告诉你位置。”

“我还是自己买一座吧,总用你的,有一种……”

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软饭硬吃。

“嗯,倒还挺讲究?只是用着本宫的别苑金屋藏娇,许是更……也不一定?”晋阳长公主说着,在贾珩心口捉弄了下。

贾珩面色异样,心头一跳,轻轻让开丽人的捉怪,低声道:“荔儿。”

暗道,许是更什么?

难道你还潜藏着躲衣柜的属性?

“你躲什么?本宫其实就是想试试,你怎么就特别爱这个,刚刚都像个孩子。”晋阳长公主羞嗔说着,忽而玉容嫣红,低声道:“怪不得你说什么有了就生下来,原本打着这般主意。”

贾珩脸色一黑,这都什么都跟什么。

他根本就不好那一口。

贾珩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说说正事,你那庄园,过几天我想领着几个族妹出去走走,踏踏青、放放风筝什么的。”

“你可和本宫都没出去踏过青,放放风筝呢。”晋阳忽而幽幽道。

贾珩脸色一黑,道:“你别学人说话,一股……”

他觉得晋阳长公主就是故意的,只能说太懂情趣了,一壶陈坛老酒,醇厚馥郁。

说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不长,但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相性似乎都无比契合,反而如前世热恋中的男女,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深化着亲密关系。

贾珩温声道:“那你也过去就是了,正好招待招待我那几个姐妹。”

“本宫想和你一起单独走走,带着那些小丫头碍事。”晋阳长公柔声细语说着,旋即心念微顿,又轻声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也该让你家里的姐妹见见本宫了。”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下,这话就不好接,总觉得话里有话,暗藏杀机。

见姐妹,还是见可卿?

贾珩转换了个话题,道:“好吧,要不等明天抄检了忠顺王在西山的园子,咱们两个就四下走走,还方便一些。”

“那就这般说定了。”丽人柔声说着,轻轻拉过贾珩的手,十指交缠,掌心相抵。

两个人耳鬓厮磨地叙着话,不觉时间流逝飞快。

“子玉,今个儿不回去了吧?”晋阳长公主将滚烫如火的脸颊埋在心口,纤纤手指在心口画着圈圈,这会儿丽人酥软娇媚的声音又变得怅然若失。

这些时日,她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尤其是连稍长一些时间的温存也没有,每次之后床畔空无一人,她都觉得自己是……偷偷摸摸勾搭有妇之夫的狐媚子。

贾珩抚过丽人香肩,触感滑如凝脂,细腻入微,温声道:“这般晚了,也不好回去了,今个儿就多陪陪你。”

晋阳长公主“嗯”地一声,连语调都为之上扬,心情似乎也明媚了许多。

贾珩面色顿了顿,心绪也有一些复杂,随着日久生情,自己都不确定荔儿会不会要求过门。

毕竟,人从来都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

还有可卿,她这时候,应该在家里摸骨牌和麻将的吧?

“明个儿,好像陈荣要被流往恭陵,你去不去?”晋阳长公主扬起俏脸,柔声问道:“本宫可还记得,贾赦与贾琏流放,陈荣他还相送你来着?”

贾珩想了想,低声道:“不好去送,否则,落在圣上眼中,终究不太好。”

“你还唤着圣上?”晋阳长公主轻笑道。

贾珩诧异问道:“不是你说,不好再唤皇兄的吗?”

晋阳长公主玉容微顿,樱唇翕动,但终究将到了嘴边的“你也可以叫他父皇啊”的打趣话,给咽了回去。

“那就唤着皇兄,不过私下唤唤也就是了。”晋阳长公主浅笑盈盈,美眸明晦不定。

暗道,皇兄既然让咸宁领着他去治伤,想来是有意将咸宁许配于他,这也符合皇兄的性情,只是这般一来……

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皇兄现在妹妹和女儿两个都搭进去了,也算是补偿了。

“如是咸宁过门,我……”

晋阳长公主念及此处,妩媚流波的美眸,有些暗然。

她多半是不能遂意了。

许是正因于此,心底深处才有几分不甘罢,否则也不会“捉弄”于他。

贾珩心有所感,轻声道:“荔儿,想什么呢?”

看着突然神色暗然的丽人,隐隐有些猜测。

能让晋阳暗然的,多半还是名分,因为不用再偷偷摸摸。

“没想什么,就是想,如是本宫怀了你的孩子,皇兄会怎么看你呢?”晋阳长公主美眸熠熠,轻笑道。

贾珩怔了下,正要开口。

正在这时,外间怜雪传来声音,打断了两人,道:“殿下,热水与浴桶已准备好了。”

“本宫不太想动,你先去洗洗罢。”晋阳长公主语气慵懒说着,声音酥媚婉转,柔腻入骨。

贾珩轻声道:“那我抱着你,不洗洗,等下睡着也不舒服。”

丽人扬起螓首,月眉星眼中现出欣喜,柔软道:“那好呀。”

贾珩说着起身,穿上里衣,拿起一条软绢毯子盖住晋阳长公主,道:“省得着凉了。”

晋阳长公主柔波盈盈的美眸盯着少年,感受到动作之间的体贴,芳心一时间涌起甜蜜,点了点头,忽而问道:“等会儿,你洗过澡,要不要去看看元春?”

“怎么还说?”贾珩凝了凝眉。

晋阳长公主羞恼道:“本宫都替你们着急,你明明有心,她也有意,不如……”

贾珩充耳不闻,只得抱着晋阳长公主,来到屏风帏幔遮蔽,伴随着“哗啦啦”声响,二人进入浴桶,清洗了起来。

浴桶之中,热气腾腾,花瓣儿与香料的香气弥漫着。

晋阳长公主从背后抱着贾珩,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肩头,低眸之间,却看着贾珩背心的胎记,心绪多少有些复杂。

贾珩此刻俨然感触着身后浑然不同的丰盈,相比之下,晴雯还是有些太幼瘦了。

待沐浴而罢,晋阳长公主换上素色底色折梅裙裳,而原本床榻上的锦被和床单也早已为怜雪撤去,重新换上崭新的被褥床单,又燃了熏香。

晋阳长公主被贾珩抱进被窝里,美眸微眯,柔声说道:“本宫也有些累了,不陪你折腾了,你也去看看你大姐姐,估计她正伤心着呢,本宫觉得她最近可能起疑了。”

贾珩诧异道:“起什么疑?”

“你我之间,几如夫妻,你也常常中午过来,我们平时言行举止必有痕迹流露,她一直在府里,又时常盯着你,怎么可能不起疑?”晋阳长公主柔声说着,又道:“如果她问起,你可以将你我的事和她说说,反正她过来的时候,就有这么一天。”

方才,这人伺候她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借着梳妆台的镜子随意瞥了一眼,说来也巧,正发现轩窗藏着一道着澹黄衣裙的熟悉身影,当初差点儿惊叫出来。

于是,既知是元春,就拿出那番话来相试于他,顺便儿也让元春听听。

元春,嗯,她也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她也想看看,这人怎么处置这段感情?

慧剑斩情丝,还是不顾世俗,飞蛾扑火?

最后她就可以说,其实你们不是同族,也不知那一天两人是如释重负,还是索然无味?

嗯?

她究竟在想什么?什么叫索然无味?

这对丽人而言,大抵是一种吃瓜看戏的心态,而这可比以往看过的才子佳人话本有意思多了。

贾珩沉吟了下,也不好说,元春其实早已知晓,并且已和他定情,迟疑片刻,说道:“这时候都快子时了,大姐姐许是睡了,不过,我去看看也行,等会儿再来陪你。”

其实,他也想去看看元春,这总是偷看,也不是个事儿。

“嗯,去罢。”晋阳长公主轻笑说着。

贾珩穿上一身青衫直裰,系上腰带,转身给晋阳长公主掖好被角,道:“等会儿,我就回来。”

说着,起得身来,前往元春所居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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