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温馨之感并未持续多久,那少年的手又是不安分起来,探入衣襟,天山折梅手一般。
顾若清转过秀美螓首,那双恍若清露凝结的晶莹美眸之中,渐渐现出一抹羞恼,刚要拨开那手,却见那少年又是凑近了自家唇瓣,印将下来。
顾若清伸手轻轻搂着贾珩的肩头,娇躯瘫软成一团泥,玉颊两侧渐渐浮上两团玫红气韵。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至于里厢,落座在床榻上。
顾若清此刻坐在贾珩的怀里,感受到那少年的悸动,脸颊浮起玫霞羞红,道:「这还白天,你别闹…」
「若清,唤声夫君听听。」贾珩此刻轻轻拥着丽人的曼妙娇躯,在顾若清耳畔噙住那莹润欲滴的耳垂,低声说道。
「你…」顾若清闻言,清丽玉颊泛起酡红气晕,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羞恼莫名。
没有明媒正娶,却又说什么夫妻?
如今这般,想来也不过是无媒苟合罢了。
丽人正自胡思乱想之时,却觉那少年已经另转他途,摘花折枝。
而丽人那张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两侧,赫然浮起酡红红晕,贝齿咬着饱满莹润的粉唇,现出一小片葱白。
贾珩也没有继续逗弄着,知道想要彻底叩开顾若清的心门,并非一日之计。
不过别的门,已经…出入平安。
此刻故地重游,贾珩剑眉倏扬,目光温润几许,暗道,也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吴娃越艳,水润油滑。
贾珩看向远处,不由想起崇平十六年,治河的那个夏天,在洪泽湖大堤上驻节,天地之间,苍茫一片,江南当真是雨水丰沛。
顾若清秀直、好看的琼鼻腻哼一声,娇躯绷直了下,旋即软成一团泥,瑟缩在贾珩怀里,任由那少年耳鬓厮磨着。
这人都不打一声招呼。
不过,这股幽怨没有持续多久,顾若清就高一脚,浅一脚地湮灭在风情月思的洪流中。
而冬日时节,午后的日光静谧而柔和,无声照耀在厢房中,菱花铜镜之上将两人的身影倒映着,珠花左右摇曳,似远似近。
……
……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就到了贾珩所言的出兵之期。
这一天,正值腊月二十三,崇平十八年的小年,但朝鲜上下却并未笼罩在小年节日的喜庆氛围中,而是踌躇满志,准备收复故土。
寒风虽然凛冽,刺骨如刀,但天气却要好上许多。
忠州城附近的汉江冰倒是未化。
城外,贾珩一袭玄色大氅,内着棉甲,骑在一匹枣红色鬃毛的骏马上,身旁皆是锦衣府卫簇拥扈从,而身后的那面迎风而吹的中军大纛,猎猎作响。
冬日日光照耀下,大批甲兵身上甲胄明晃晃,炽耀人眸,随着井然有序的进兵,一股肃杀、冰冷的气息无声散溢四方。
此刻,大汉军卒手持各式军械,骑在一匹匹黑色骏马上,手中挽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缰绳,精神昂扬,整装待发。
贾珩身侧的顾若清,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飞鱼服,而两道斜飞入鬓的英丽秀眉之下,晶然明眸闪烁了下,其人英姿飒爽,顾盼神飞。
而后,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大军开拔。
汉军三万兵力,朝鲜军卒八万兵力,在朝鲜国王世子李渊以及朝鲜文臣的目送下,渐渐远去。
自忠州向京畿道进发,旗帜遮天蔽日,自高空向下俯瞰,十余万大军犹如一条赤龙,壮观无比。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两天过去,大军前锋逐渐接近朝鲜王京城。
哒哒哒……
一个汉军斥候从远处官道上打马而来,铁蹄声乱,甲叶碰撞,而那年轻小校来到近前,说道:「卫国公,贾菱将军来报,已经清理百里内的***斥候,大军可放心进兵。」
作为贾家小将的贾菱,已经先一步前往王京城方向,主要是扫清一路上可能存在的鳌拜伏兵。
贾珩锐利剑眉之下,目光晦暗闪烁了下,心头盘算着底细。
穆胜俊朗、白净面容上,就有激动之色难掩丝毫,高声说道:「子钰,敌寇将近了。」
说实话,不仅是穆胜对女真八旗精锐没有畏惧,身后的江南水师以及登莱水师,也对八旗精锐没有多少陌生。
毕竟,这些年已经多次交手,虽然战力
上仍然还有一些不敌,但已经彻底完成了对女真的去魅。
贾珩剑眉之下,冷眸目光炯炯如电,沉声道:「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随着贾珩的命令传下,汉军将校士卒愈发警惕起来,身后的朝廷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迤逦而去。
及至傍晚时分,贾珩就收到了贾菱与朝鲜伪军和八旗精锐的交手军报,双方各有死伤。
当然,汉军的伤亡更多一些。
这是女真的八旗精锐,战力的确要强上许多。
行至王京城以南三十里的旷野平原上,十余万大军也暂且停下进兵之势,分为数路,互为犄角。
贾珩吩咐手下兵将开始安营扎寨,自己则在锦衣府卫的扈从下,拿着单筒望远镜,寻了一座无名的山丘,举镜观察敌情。
此刻,整个王京城笼罩着一股大祸临头的氛围中,而贾菱的先锋军卒,此刻正在城下不远处,围绕着王京城。
女真漠然而视,并没有派八旗精锐出来驱逐。
至于朝鲜兵丁,先前面对贾菱的兵马,可谓节节而退,此刻更是不敢出城应战。
此刻,朝清联军摆出了一副持城固守的架势,要与汉军长期对峙。
穆胜剑眉之下,目光灼灼而望,感慨道:「子钰,鳌拜等人这是严阵以待啊。」
贾珩手里拿起一支单筒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城墙,冷声道:「早有所料。」
这都不用说,但面对热兵器时代的火铳以及轰天雷,这种坚守,其实意义相当有限。
穆胜道:「子钰打算如何破城?」
贾珩面色一冷,沉声道:「集结兵丁,拉上红夷大炮,猛攻三天,先试试朝鲜和女真联兵的成色。」
穆胜点了点头,而后随着贾珩返回大营。
此刻,中军大帐
——
大汉与朝鲜两方的军将已经坐在一张张梨花木椅子上,屏息凝神,等候着贾珩发号施令。
贾珩则是在锦衣府卫扈从下,昂首阔步,进入厅堂之中。
一撩身后的玄色披风,「刷」地一声,落座在太师椅上,而手旁的漆木几案上,茶盅壶口之中,正自咕嘟嘟冒着腾腾热气。
贾珩面色冷峻,清声说道:」大军休整一日,明日攻城,这次以红夷大炮与轰天雷掩护,弓弩箭矢攒射,接下来分派攻城任务。」
「吴将军,由你负责南门。」
吴思权拱手应道。
「李将军,你负责东门。」贾珩道。
李裳抱拳应是。
正好三道联军负责三个门,围三阙一,留给女真兵马向北逃亡的机会。
下方将校纷纷抱拳应是。
贾珩面色微顿,朗声说道:「诸位,能否一举攻破朝鲜,在诸位之勇武,在诸位之决心!」
「是。」
总之一句话,朝鲜将校为攻城主力。
毕竟这是朝鲜问题,没有拿汉军士卒的性命去填攻城绞磨机的道理。
况且用朝鲜军将领兵回复旧都,彼等的作战意志也更强一些。
当然如果实在费拉不堪,大汉兵马再上阵不迟。
而后,贾珩沉声说道:「接下来,让军士混合编队,以红夷大炮猛攻王京城之南门、北门、东门。」
这次他率领一万江南水师,但携带红夷大炮却有四十门,虽然用骡马运输起来也相当不便,但经过减重的红夷大炮,已经不会严重拖累大军的行军速度。
而此刻,下方的众将校纷纷应是,一时间,声音洪亮,士气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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