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陈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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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内书房

楚王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周身笼罩着一团浓郁的戾气当中,那张白净的面容满是阴沉、冰冷。

这人与晋阳有染还不够,还要勾搭大行皇帝之皇后?

简直,欺天了!

事实上,这等事根本就不用什么真凭实据,而且男女关系本身就难以寻找证据,而帝王原本就对臣下心存猜忌,这无疑正中下怀。

所谓,怀疑产生,罪名成立。

就在楚王心头暗恨之时,就见那面白无须的内监快步进入内书房,轻声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楚王剑眉挑了挑,容色微顿,就是按捺住心头正在汹涌的怒火。

不大一会儿,甄晴绕过一架锦绣妆成的玻璃屏风,凝眸看向那落座在漆木条案之后的年轻帝王,说道:“陛下。”

心头不由就是一惊。

陛下脸色怎么这般差?

甄晴定了定心神,关切问道:“陛下,怎么了这是?”

“梓潼。”楚王默然片刻,有些不知该如何与甄晴叙说缘故,想了想,还是想听听丽人的意见,说道:“刚才仇良进宫了。”

甄晴柳眉挑了挑,清眸莹莹如水,问道:“仇良?他进宫,又说贾子钰的坏话了?”

楚王:“……”

楚王容色微顿,凝眸看向甄晴,半晌无言。

心头不由一惊,在这一刻,楚王也开始审视自己先前的一些想法,是否有着一些不妥。

甄晴冷声道:“仇良此人,因当初锦衣府事,对贾子钰怀恨在心,平常就多有针对,陛下不要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那仇良说了什么?”

楚王默然了下,低声说道:“仇良说,贾子钰和先帝之皇后宋氏私通,其子女皆非陈氏子。”

此刻的楚王还未彻底将怀疑的想法落在甄晴身上。

甄晴:“???”

甄晴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满是呆滞之色,而心头不由掀起阵阵滔天巨浪,秀丽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

怎么可能?那混蛋都勾搭到宋氏身上了?

楚王眉头紧皱,说道:“此事,仇良叙说之后,朕也颇觉震惊,难以置信。”

甄晴秀眉紧蹙,问道:“陛下,未知可有实证?”

楚王剑眉之下,目光阴沉翻涌,低声道:“仇良也没有确凿证据,只是一些推断。”

“那无疑就是捕风捉影之事。”甄晴柳眉挑了挑,晶莹熠熠的美眸凌厉而闪,冷声道:“不过是离间君臣,促使朝堂局势不稳。”

这个混蛋做的什么事儿,还让她帮着他善后?

真是谁都乱碰着?那宋皇后也是他能招惹的?

楚王默然了下,轻声说道:“可贾子钰已有前科,不管是与艳尼有染,还是晋阳姑姑那边儿,足见其风流荒唐,难以言说。”

甄晴弯弯柳眉之下,凤眸现出一抹慌乱之色,柔声说道:“哪怕是真的,陛下怎么做才好?”

楚王点了点头,道:“这……”

还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

甄晴修丽双眉挑了挑,沉声道:“陛下还能因一些捕风捉影,就对贾子钰喊打喊杀吗?或是因此逼反一位匡扶社稷的忠良之臣?”

楚王一时语塞。

斜飞入鬓的剑眉下,那双湛然、锐利的眸中,似是涌现出一抹莫名之色。

甄晴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刚刚即位,朝局方稳不久,如此一来,君臣生隙,只怕会影响朝局。”

楚王点了点头,沉声道:“梓潼说的是。”

甄晴提醒说道:“此事暂且引而不发,才是正理。”

楚王道:“梓潼所言不无道理。”

甄晴容色微顿,目光莹润如水,柔声道:“圣上,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先用晚饭吧。”

等这两天,需要给那混蛋提个醒了,仇良盯上了他,不定什么时候都查到他的头上。

楚王说话之间,随着甄晴来到一旁的偏殿中落座下来,问道:“梓潼,甄家的人都上京了。”

甄晴柳眉挑了挑,柔声道:“陛下,三叔、四叔他们两个也进京了。”

楚王想了想,温声道:“让甄璘率领兵马典宿宫禁。”

如今军中将校,基本都是贾子钰手下的亲信部属,唯有自家人才能信得过。

甄晴轻轻应了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香肌玉肤可见红晕圈圈生出,柔声道:“陛下放心就是了。”

楚王拿起一双竹筷,慢条斯理地用起饭菜,心底深处仍是涌动着狐疑和愤怒。

可以说,此刻的楚王心底满是强烈的不安之感。

因为,楚王的确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坐稳皇位,或者说对局势的掌控根本就没有到乾纲独断的地步。

而这种束手束脚的状态,无疑让掌控欲最强的帝王,心头生出一股不满来。

……

……

宁国府,外书房

贾珩与顾若清围绕着一张漆木条案落座下来,两人隔着一方杏黄色棋盘,下着象棋。

顾若清那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上,白里透红,秀丽柳眉抬起,眸光莹润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该你走了。”

就在这时,青砖黛瓦的廊檐下,不时传来阵阵脚步声,旋即,一袭竹青色衣裙、云髻精美的陈潇,面容端肃,快步进入书房当中,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上似有几许凝重之色。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咄咄地看向陈潇,问道:“潇潇,怎么了?”

陈潇柔声说道:“仇良在上午时候,在一众锦衣府卫的扈从下,进宫面圣。”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只怕是进宫搬弄是非去了。”

仇良这条疯狗,并非无主,背后站得是楚王,打狗还要看主人,想要打这条狗,不动则已,动则雷霆。

陈潇修眉蹙了蹙,目光深深,忧切说道:“就怕是,他将那件事儿捅破到了新皇那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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