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出半点波澜与表情。

一眼望进去，那黑漆漆的眸子，一如望进去了炼狱。

直让人心神都震。

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再扫过周遭亡灵。

“共同讨伐天族的，都有哪些势力？全都告诉我。”

少年亡灵心神一动。

迅速明白了月轻尘的意图。

“天女大人，您要替我们报仇？”

“可是，那些势力太多了，您不一定能打得过的……”

月轻尘唇畔淡扬。

“当年，千墟混乱，各境各势力之间恶性斗争，凶兽出没，邪隐族作乱，民不聊生，是九阳神帝平息了邪隐，亦是本座率领尔等天族击退凶兽与恶势力，将千墟统一，平定了天下。”

“而他们，却是非不分，受风青瑶蛊惑，将尔等欺压到如此境地。”

“这千墟的各方势力，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否则，他们还真认不清自己了！！”

声声落地。

风青扬站在一旁，心神大震。

许久，他往前。

“妹子，哥去替你讨伐！！”

月轻尘看了眼风青扬，浅浅一笑。

再看着亡灵们。

“给我名单吧。”

亡灵们早已受尽了欺压与委屈。

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开始诉说着当年的一切。

诉说着当年的各方势力。

月轻尘站定在原地，听着那一个个的名字，心，更是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许久之后，天地寂静。

月轻尘的双拳握紧。

时间太久了，她的指甲都嵌入了她的掌心，掌心之间，鲜血淌出。

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

久久，她点头。

“我知道了……”

狂风呼啸，天地之间，似乎一片寂寥。

沈墨青跟小夜小墨站在远处，三个人，全都神色各异。

沈墨青远远地看着那站立在亡灵中央的女子。

视线，一点点地变得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