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我知道你站在外面,你快打开门,让婶子出去。”
王彩娥是金俊斌的媳妇儿,金俊斌比金福高一辈,所以王彩娥称自己为金福的婶子,也没有错。
金福呸了一声:“我们老金家来到双水村几百年了,金家的媳妇儿还从来没有敢乱搞过的,你将我们老金家的脸都丢尽了,还想让我将你放出来,你休想。”
“乱搞?金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保证,你赶紧开开门,等会就晚了!”
王彩娥听到金福的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苦苦哀求。
金福哪里会听王彩娥的话,只是站在门口不停的咒骂她。
“真的,金福,我真没偷人,我是被人陷害了。”
“金福,你只要放我出去,我就给你五块钱。”
“金福,我可是金俊斌的媳妇儿,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你们老金家的脸都丢尽了。”
....
王彩娥正在苦苦哀求,听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婶子,人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她的喉咙眼里,挤出一丝颤抖的声音:“金强...”
她清楚,金强是个有心机的人,她能忽悠得住金福,却没办法骗过金强。
王彩娥一屁股蹲在地上,欲哭无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金强,金福,没事儿吧?”
说话的是金俊武。
他走在人群的最前面,手持猎枪,气势威武。
“刚才王彩娥那贱女人想出来,还用五块钱诱惑我,被我拒绝了。”金福得意的说道。
“哼,果然是贱女人,偷了汉子,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金俊武说着话,让金福和金强拧开铁丝,就推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七八个手电筒齐齐照过去,几十个火把凑了过去,乌黑的屋内瞬间被照得跟白天一样。
看到瘫坐在地上的王彩娥,金俊武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冲她啐了口吐沫。
“贱人,你大晚上的偷偷跑到偷汉子,对得起金俊斌吗?”
“我们老金家怎么出了你这种媳妇儿。“
“要是在解放前,这会我就得把你扔进河里面。”
王彩娥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跟金俊武不同,田福堂和田家的人明显对李卫东更感兴趣。
只要将床上的李卫东揪起来,他们就能以此为借口,将李卫东赶出双水村。
田福堂这会也顾不得摆一把手的谱了,大步上前,看着被子,冷笑道:“李卫东,今天这事儿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眼光,来到双水村后,不跟我这个一把手合作,竟然选择那个软面条一般的金俊山。”
说完,他伸手往被子抓去。
这时候,现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手上,那些目光有担心,有愤怒,有兴奋....
噗通。
被子掀开,田福堂却双腿一软,蹲坐在了地上。
他面目惊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这让紧紧跟在他身后的田五有些不满:“福堂,你不会是怕了那个李卫东吗?”
说着话,他大踏步的走上前,当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时,整个人瞬间呆愣住了:“田福高?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他身后那些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凑上去。
“还真是田福高,他怎么在李卫东的屋里。”
“别管这些了,田福高跟王彩娥在一个屋内,肯定是乱搞了。”
“是啊,是啊,田福高是田家的人,竟然敢欺负金家的儿媳妇,这不是看不起人嘛!”
.....
看到躺在床上的时田福高,人群中的孙兰花顿时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嘛,李主任是京城人,怎么可能看上王彩娥。”
孙玉厚也冷哼了一声:“王彩娥和田福高在李主任的屋内乱搞,等会李主任回来,我看你们怎么跟他交待。”
此时,田福堂也清醒了过来。
很显然,田福高是中了李卫东的计策,被灌醉了,才会落入了自己设置的陷阱中。
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
要是在以往,田福堂肯定会狠狠的收拾田福高一顿,只是这会他还有更关紧的事情要做,也顾不得这些了。
田福高虽然不争气,也是田家的核心人物,不能就这么牺牲了。
田福堂眼睛一转,将金俊山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俊山同志,你也看到了,田福高喝得醉醺醺的,也不能办事,王彩娥跟他应该没有关系,这只是一场误会,你让你们金家的人,现在就离开吧。”
形势突然起来的变化,让金俊山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虽然他不清楚田福高为何会在这里,但是现在的主动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听到田福堂的话,金俊山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田福堂,你是一把手,往日在工作中,我一直都听你的,但是现在你们田家的人,欺负了我们金家的儿媳妇儿,要是古诶我们金家人一个交待,金家人怎么会服气呢?!”
“金家人不都听你的吗?”田福堂笑道。
“是听我的,但是....”金俊山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田福堂清楚这老东西是索要好处。
犹豫片刻后,指着田福高说道:“田福高犯了错误,他是二队的副生产队长,我将他的位置给你们金家。”
“一个副生产队长就想打发了我们?”金俊山语气冰冷,脸上去充满了淡淡的笑容:“田福堂,我们老金家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不是我不同意,是我们金家的人不同意,你看看金福和金俊武他们两个,这会恨不得撕了田福高。”
田福堂清楚,金俊山是要在狮子大开口,却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将畜牧员的位置也交给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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