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柔娇媚的刘寡妇相比,贺凤英就是一只母老虎,该如何选择,他自然能够分得清。
至于那十块钱....孙玉亭自认为有人帮他出这个钱,也就没那么心疼了。
两人重新达成一致后,几人一块朝着民政局走去。
孙玉亭这会跟贺凤英彻底撕破了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路上不停的跟周正唠叨贺凤英的丑事。
“周正,我看你小伙子不错,提前跟你提个醒,贺凤英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周正默不作声。
孙玉亭接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女人饭量很大,一顿饭能吃五个馒头,另外啃三个红薯,还能喝两碗稀饭。”
“另外她睡觉还喜欢扯鼾,每天都磨牙,并且喜欢踹人,脚还很臭。”
“兄弟,我劝你....”
啪!
贺凤英转过身给了孙玉亭一巴掌。
孙玉亭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贺凤英:“贺凤英,我只不过是在跟这位老弟交流,你竟然打我!”
“孙玉亭,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这里唧唧歪歪,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贺凤英一双牛眼瞪得很大。
孙玉亭清楚贺凤英的厉害,原本想发作的,现在也只能缩缩脖子,不再吭声了。
同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隐晦的冷笑。
反正他已经将怀疑的种子埋下了,只要这个小子有点脑瓜子,到时候肯定会跟贺凤英掰掉。
一想到贺凤英被人抛弃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孙玉亭就感到开心。
一行人来到民政局门口,此时刚接近十一点,并没有下班。
一路上剑拔弩张的孙玉亭和贺凤英此时都不约而同松口气,相互对视一眼,只要进到里面,两人就能够摆脱对方了。
“贺凤英,咱们这辈子相遇就是一个错误。”
“我呸,你还跟我拽上了。我告诉你孙玉亭,这辈子我嫁给你,就是瞎了眼!”
两人吵将两句,相互发泄了对方心中的怒火,正准备往民政局内部走去。
突然。
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孙玉亭,那人是孙玉亭!”
“叔,叔,我找到孙玉亭了!”
“快来人啊!”
只见十几个社员从街道远处奔过来,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欣喜。
没错,这些人就是来到县城里抓捕孙玉亭的金俊山,金俊武几人。
他们千辛万苦来到县城后,根据贺凤英以前留下的资料,找到了贺凤英家里。却被告知贺凤英跟孙玉亭去民政局了。
贺家大哥本来就对双水村的人有意见,见几人气势汹汹的,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关上了门。
几人出了贺家所在的院子,看着鳞次栉比的建筑陷入了沉默中。
他们不知道民政局在哪里!
好在有孙俊山这个公社二把手跟着。
孙俊山找路过的大爷问了路,那大爷也不知道是有些糊涂,还是耳朵有些问题,给他们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几人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赶去,看着朱漆的少年宫几个大字,才意识到找错了地方。
几人顿时慌了手脚,因为孙玉亭一旦跟贺凤英办理了离婚手续,肯定会马上返回双水村,到时候再想抓他,肯定会惊动田福堂。
所以这才在次问清路之后,拼了命的奔过来。
几人越来越近,孙玉亭跟贺凤英都认出了金俊山和金俊武。
孙玉亭感觉到有些丢脸,朝着金俊山说道:“俊山啊,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村委有事儿?你们放心,等会我跟贺凤英办理了离婚手续,就会回到村委。”
他还不忘记向新交的朋友周正解释道:“你瞅瞅,我这个大主任实在是太重要了,只是离开双水村半晌的功夫,村子里就乱成了这个样子,这不,福堂书记派他们专程来找我,想让我回去管理村子。”
周正还在纳闷,刚才不是说孙玉亭这个扶贫主任就是个摆设吗?
这时候,金俊山冷着脸说道:“孙玉亭,你因为贪污咱们双水村的扶贫粮食,现在我代表双水村村委,需要将你带回去问话!”
此话一出,孙玉亭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揉了揉耳朵,意识到没有听错之后,心情沉入了谷底。
“孙玉亭,你是故意栽赃陷害,我要到福堂书记那里告你!”孙玉亭下意识的搬出田福堂,希望能够震慑住那些人。
“这事儿跟田福堂没关系,你少拿他吓唬我!”金俊山皱着眉头说道。
孙玉亭这时候才注意到金俊山此次带来的人,都是金家的人,顿时明白过来。
很显然,金家人已经知道了他帮助田福堂对付金俊山的事情,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
至于所谓的贪污粮食,那纯粹是扯淡,金俊山难倒就没这样干吗?
孙玉亭清楚这会不能跟金俊山对着干。
挤出一丝笑脸:“俊山,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当年我回到村子后,你也没少帮助我。这么多年,我都记在心中,我跟田福堂的事儿,全都是误传。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怎么能出卖你呢!”
当初孙玉亭回到双水村,不但田福堂注意到了他,就连金俊山也打起了他的主意。
毕竟孙玉亭是孙玉厚的弟弟,而孙玉厚虽然在村子里不显山不漏水,在孙家却很有威望。
孙家在双水村是小姓氏,但是也有呕十几户,要是能够收拢到手心里,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金俊山也开始拉拢孙玉亭。
当时孙玉亭还没当上扶贫主任,家里经常缺粮,金俊山让金俊武晚上偷偷给孙玉亭送去粮食。
并且在选扶贫主任的时候,还把那一票投给了孙玉亭。
等到孙玉亭当上了扶贫主任,金俊山也没有为难他。
直到看到孙玉亭跟田福堂越走越近,金俊山这才意识到这货是一只喂不熟的狼崽子,从此疏远了孙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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