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听到手机那边的吵杂背影声，问：

“你到音乐馆里面了吗？”

“嗯，到了。”

“那有没有看到我哥哥他们？”还有长辈们。

暮沉的票和家人的票，都是江以宁准备的，位置相隔得并不远。

她答应过暮沉，等开幕演结束后，就带他见一见长辈们。

……有着正式向家人公开的意思。

手机那边罕见地沉静了片刻，才传来男人低低的“嗯”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中听出一抹紧张的味道。

江以宁问了出口：

“你在紧张？”

又是一阵沉寂，再次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嗯”。

“我担心宁宁的长辈不喜欢我。”

江以宁轻笑。

“我几个婶婶都很喜欢你。”

这句话，懂的都懂。

不等级暮沉回应，江以宁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用紧张啊！”

少女的语速很快。

手机那边的呼吸声一窒，男人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

“宁宁，再说一遍。”

江以宁低着头，脚尖轻踢着，装傻地重复：

“我说，你不用紧张。”

男人不满：

“宁宁。”

这种话哪有经常挂在嘴边的？

江以宁红着脸，胡乱丢出一句“我要准备上台了，一会儿见”，不理会男人的抗议，飞快挂了电话。

另一边，暮沉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半晌，舌尖抵了抵上颚，笑了。

他打了通电话给闻一宣。

“律师的事，我来安排。”

闻一宣早就料到。

“明面上悠着点，江家人不喜欢高调。”

都是身份要转正的人了。

暮沉声调散漫。

“嗯，我知道。”

明面上该做什么，他便只做什么。

闻一宣建议：

“你可以给阿羲找点活儿，省得他老往外跑，一举两得。”

暮沉轻笑了声。

“行。”

……

阿宁休息室外，等几个主要人物一散，王总冲钟菲菲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小姐，别害怕，我只是循例问几个问题，你知道就说，不知道也没关系。”

钟菲菲低着头，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我姓钟。”

王总从善如流：

“钟小姐，这边请。”

两人走进卫俊平准备的房间，房间门一关。

钟菲菲立即抬起头，满是祈求地看向王总：

“叔，监控你弄了吗？你的人有没有看见背着琴包的女人？能不能，不要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