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出乎意料,他话说的有些气虚。
钱通头疼地抚了抚额头,盯着手下道:“先别急,你把听到的说清楚。”
癞子见手下吓的已然不成形,很是鄙夷地踹了他一脚。
踢开了窝囊的手下,癞子便顾不得和钱通别劲,直接将自己掌握的情报说来,“好似城里出了土匪,那些大户告到了政府,城里城外都出动了军警。”
“可派人查探过虚实?”钱通谨慎道。
癞子办事还是细致的,点头道:“已经派人查去了。”
“这么说,消息还没确准。”钱通皱眉道。
那手下哆嗦着道:“要不我出去探一探?”
癞子一瞪眼,“瞧你个熊样,八成出去就不想回来了吧。”
那手下一听这话,连忙保证道:“爷们都在这,小的哪里敢走,定要和爷们共同进退的。”
癞子看着发抖的手下,呵斥道:“滚一边去,谅你也不敢出幺蛾子。”
手下低着头的眼里满含怨毒,不过,他还是听话地缩了起来。
癞子见他这样,心里出了口恶气,“土匪出没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难道除开咱们,还另外有人?”
说完,他还故意看了眼钱通。
钱通也没搭理癞子,他还不信这次的出行,有人出卖了他们。
他细细回想了番刚才勘探到的情况,神情阴冷地道:“不用出去打探了,这消息肯定准。”
惯来同他别劲的癞子,顺口就道:“你怎么知道这消息就准了?若是错了,你负得起责吗。或者,你知道谁是内奸?”
钱通冷冷地瞥了癞子一眼,冷哼了声,道:“都这时候了,癞子你不说安大家的心,还挑事,你这是怕兄弟们心太齐了?”
癞子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只是有些气不过钱通这幅大事尽握的样子。被他一说,再四下瞄了眼散开的兄弟们,到底没再嘚啵,算是认怂了。
癞子认不认怂,对此刻的钱通来说,都无关紧要。不过,认怂最好,不然别怪他心不慈了。
暗了暗眼眸,钱通便自顾自地道:“怪不得邵家来了武僧和警察,原来根由在这。若是如此,咱们还真得小心些。”
说完,他顿了顿,才又沉着声道:“至于内奸的话,就别提了,我信自家兄弟。”
他这最后一句,听在一众弟兄们的耳朵里,同刚才癞子的话一比,高下立见。也减缓了些,刚才钱通突口而出的警察之事带来的冲击。
癞子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对钱通的意见更大了。不过,此时不是较劲的时候,等回头有了机会,他会好好回敬这姓钱的一二的。
手下可没留意这两位爷之间的官司,他一听钱通的话,以为他有了退缩之意,心头一喜。
遂,他鼠目一闪,忙加把劲道:“钱爷,我们还是撤吧,先不说邵家的防卫,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单是大明寺的武僧,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更何况,还来了警察。”
他这话,不高不低,叫四散的兄弟们都听了个响,有人胆怯了。
听的四下里的嘀咕声,癞子和钱通都沉了脸。
“怎么,你怕了?”钱通冷冷地看着手下。
手下被钱通这阴冷的眼神一扫,当即心神一乱,嘴里呐呐道:“道,道上有话,不在主地盘,匪遇官必败,……”
这手下话未完,便被癞子一个厉眼,扫闭了嘴。
其实,癞子也赞同手下这话,只是话不能这么说,忒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