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守着规矩也没给人看诊,且她也没兴趣给人看诊。
遂,她的实践少,准头自然比行医一辈子的老中医差些,可比起一般的大夫还是好上许多。
更要紧的是,她制药之术可是当世难有人能及的。这点,也就多赖于她前世拜得名家。
不过,邵韵诗的本事,陆家人除开早就得利的陆六顺,并不十分清楚,只当孩子有心罢了。
还别说,陆老夫人身体还真有些问题。不过,不重倒是真的。
这个结果,邵韵诗松了口气。
陆氏见女儿松了手,忙关切道:“你外祖母的身体可要紧?”
陆老夫人见孩子一脸疲色,忙嗔道:“你急什么,叫孩子缓缓。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难道不知道,好着呢。”
陆氏被母亲一训,当即讪然地道:“是我不好,瞒姑,你别急,缓一缓。”
邵韵诗见她们如此爱护自己,心头暖暖的。
邵家闫家虽也有待自己十分好的老爷子小姑姑老姑奶奶,可她们都是性情内敛之人,又是饱读诗书的文雅之人,自然表达情感的方式,不会如陆家这般旷达和直接。
这要是以前,又或是别人,她接受起来肯定艰难,可这两者如今皆不是,邵韵诗表示感觉还不错。
心头畅快,邵韵诗面上的疲色都缓了。
眼见着母亲内疚的不行,她忙摆手道:“我没事,外祖母也没什么,只是受了些暑气又贪了凉,内里积了郁气,得疏导。”
说完,她也没开方子,直接指着自己送的礼,道:“这里头的小瓷瓶里都贴了签子,回头寻那个解暑疏肝的丸药,吃上几天也就好了。”
这倒是方便,陆老夫人最怕吃那苦药汁,忙吩咐丫头给自己弄。
她这样,倒是叫邵韵诗有些傻眼,是不是太过信任自己了?
大概是太过惊讶,邵韵诗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陆老爷子笑着解释道:“你给的丸药,咱们往常也用的,效果好着呢,你别担心。”
陆老夫人就更是直接了,“你担心什么,我看一般的大夫的手段都不及你的药呢,咱们平时有个小伤小风的,用着可灵了。”
陆老夫人直接不作伪的夸赞,叫邵韵诗闹了个脸红。
她这边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陆氏又笑了起来,“你六顺舅舅都把你弄的那些个药,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丈夫,陆氏那是满心满眼的信任,但凡丈夫夸的,她自然就更是笃定了。更何况这还是她女儿弄的。
还别说,陆六顺这话不仅同陆氏私底下说过,在陆老爷子老夫妻俩个跟前也说过。
所以,陆氏话一完,陆老夫人当即附和上了,甚至还拍上了胸脯。
见老夫人如小孩儿般高兴的模样,屋里一众人等都乐开了。
大人高兴,孩子们就更开心了。
年岁最小的小武,老早就眼馋大人和好看的姐姐亲热了。
见大家笑开了,他再端坐不住,直接窜到邵韵诗身边,小小声地道:“你是我大姐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