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婶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小儿媳妇,叹道:“婶给你说个实在话,亲家的热心我们看了欢喜的很,可这礼实在是过了,下次可不能如此,不然我们走礼也心慌。”
这话说的实在,邵韵诗也知道要想亲戚间处好,确实得掌握个度,罗大婶这么说其实是看重这门亲。
心头一舒,邵韵诗忙点头道:“我知道,这次之所以如此,也是我多年没见娘,她有些措手不及。下次,她定不会如此的,您别有负担。”
罗大婶说完这话,见邵韵诗不仅没生气,还如此通透,满意地点了点头。
同时也松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和小儿媳妇说这话。
现在这样,她还真觉得贴心,如此识礼的女子,小儿子日后也不会差了。
遂,她缓了神色,心头高兴,言语间自然就带出来了,“瞒姑,娘也没别的意思,也不是不识好歹,唉,反正你能明白娘的意思,娘心里高兴。”
罗大婶说的话,直白的叫人难以回话。
邵韵诗很少这样和人交谈,更兼这还是未来的婆母,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觉,面上虽还舒缓,心里还是有些提着的。
因为提着心,她倒是没留神罗大婶的自称。
只见,她想了想,小心回道:“婶子说的很好,我记下了。”
罗大婶见小儿媳妇理解,脸上带了笑。
见婆母和弟妹说的差不多了,罗大嫂直接就圆场道:“弟妹,娘这是高兴呢,也是不拿你当外人,这要是旁人,娘可是一句不会多说。”
邵韵诗自然是知道的,感激地看了眼罗大嫂,点头道:“婶子和大嫂的心意我懂。”
“还叫婶子呢,刚才娘可是先改口了。”罗大嫂笑了道。
以往罗大嫂在家可没这么放的开,今儿她也实在是心软小弟妹的面皮薄,才插科打诨的。
罗大婶见大儿媳妇如此待弟妹,也是高兴,跟着道:“可不是,瞒姑不介意喊我娘吧?”
青岛那边已经订过婚了,邵韵诗现在改口的话,也不算过。
不过,罗大婶说这话,她还是有些忐忑的,刚才自己说顺溜了嘴,自称了娘,倒是没想着现在就叫孩子改口。毕竟,这改口费还没给呢。
未来婆母将话都说这么开了,且,她和罗丛柏在青岛算是已经定过亲了,当时罗丛柏也是直接改了口,到了这,她改口也是应当的。
遂,邵韵诗忍着羞涩,点头道:“知道了,娘。”
罗大婶不妨她真软糯糯地喊了自己,心里开心,连连应道:“哎,哎,好孩子,好孩子。”
因为说开了一些事,婆媳仨个突然都轻松了不少,气氛也合契了许多。
罗大嫂手里的活就做的更顺溜了。
邵韵诗安坐一旁,有些好奇地拿起一截劈好了的竹片,问道:“大嫂,你这个是编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