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总算是露了笑,罗丛柏道:“阿晨这家伙大概日后要常来你这了。他背景深厚,你觉得他来这,妥当,还是不妥当?”
“他是你师弟,你觉得他来没事,那就没事。”邵韵诗没怎么上心地道。
见她没理会自己的意思,罗丛柏笑了笑,“阿晨可是个孤身男子,且家世极好,这样的人常来你这,很容易叫人误会的。”
被这么一提点,邵韵诗不由地羞红了脸,暗恼自己思虑不周。
她娇羞地瞪了眼男人,道:“那你同师弟说说,叫他寻个正当借口再来,不然我可不敢收留他。”
罗丛柏自然觉得这是个事,毕竟田晨家世复杂,盯着他的人不少,很容易叫人察觉出跟脚,所以,才提出来的。
对自家媳妇的通透,他很是满意。
遂,他拧眉道:“这事就交给我了,你安心。”
罗邵俩人心意相通,言语涉及的内容虽叫人沮丧,可态度亲昵信任。
有些事,邵韵诗自认没有法子两全,她信罗丛柏,也就不过问了。
想着他一直没怎么休息,邵韵诗安排他住进了她楼下的闺房,叫他好好睡一觉。
安排了事物,罗丛柏也确实累的很,两人如今又正式定亲,他便依从了邵韵诗的安排,去了她的闺房。
邵韵诗安排好罗丛柏,刚退出房间,喜妹打后头追上来了。
“小姐,东西收拾出来了,几时送?”喜妹边汇报着事情,边上前接过邵韵诗手里的衣服。
邵韵诗指着衣服道:“这些衣服不用送浆洗房,内衣裤我洗,外头的大褂外罩你洗。”
其实若不是怕喜妹不自在,连罗丛柏外头的大褂外罩邵韵诗都不打算假手他人。
喜妹知道小姐有些习惯比较奇怪,也不争着给姑爷洗内衣裤,毕竟小姐自己的内衣裤也不习惯叫旁人洗。
其实就邵韵诗这等过了两辈子大家小姐日子的人,并不该自己动手洗衣裤,只是她前辈子逃过难,这便养成了自己洗内衣裤的习惯。
喜妹应了差事,问道:“周师傅这边有了身孕,咱们这内院就差个管事了。”
嗯?邵韵诗奇怪地看向一惯不管这事的喜妹。
被小姐这么一看,喜妹忙红了脸道:“我可没想做管事,小姐身边怎么能少了我服侍。”
邵韵诗不置可否地哼了声,“可是你有什么看好的人选?”
喜妹倒也有些举贤不避亲的意思,直接道:“小姐怕是不知道,老庙叔的家人找到了。”
什么?!邵韵诗还真是被喜妹这消息给搞晕了,奇怪道:“不是说,老庙叔的家人都在战乱中失散了吗?这一晃可是有些年头了,怎么还就找到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刚才听晓冬那丫头说起的。”喜妹边走边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叫我招了老庙叔一家来上海?”邵韵诗总算是明白喜妹的意思了。
喜妹点点头。
邵韵诗不由地乐道:“我还当你想要你哥来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