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听了这话,不由的转头看向喜妹,大大的眼睛,靓丽的面容,整个人青春而美好,她今年十九了,该选个婆家了。
遂,将这事记下的邵韵诗,淡淡地问道:“喜妹,你姆妈最近可有带信给你?”
啧,这话转的。
不过,喜妹心思单纯,也没多想,直接道:“带了,她叫我听小姐的话,别调皮。”
这话听着咋那么奇怪,邵韵诗蹙眉看向喜妹,“文妈妈就说了这个?”
喜妹笑道:“不是,还说哥哥如今的铺子开的越发好了,姆妈叫我谢谢小姐,若不是小姐总给哥哥提供点子,哥哥的铺子只怕不好。”
邵韵诗眉头一挑,“这么说喜子哥如今挣大钱了?你姆妈可想着给他寻媳妇了?”
喜妹欢喜地道:“嗯,听说铺子确实挣了不少钱,我姆妈也打算给哥哥定门亲了,如今正寻摸着呢。”提起这事,她十分的激动。
喜妹的激动也感染了邵韵诗,文妈妈一家人不错,他们能过好,也能叫老姑奶奶高兴高兴。
喜妹知道小姐惦记闫老夫人,见她还没有睡意,便捡苏州的事,和小姐絮叨了几句。
说到苏州的人事,邵韵诗想起她早前提过的老庙叔,不由地问道:“你姆妈这次可有提老庙叔家人的事?”
喜妹听了这话,手一顿,才叹道:“说了,没想到老庙叔家的人如此不堪,可是苦了老庙叔了。”
“咦?怎么话说的?”邵韵诗心头一凛。
喜妹放下手中的活,坐到小姐的身边,伤感地道:“老庙叔之所以和家人失散,其实是他老婆有意为之。”
离乱测人心,邵韵诗并不奇怪,只道:“为了钱?”
喜妹有些气愤地点头,“嗯,就是为了钱。”
邵韵诗对老庙叔的印象极好,也担心道:“老庙叔的孩子呢?”
“老庙叔只有一个女儿,儿子是他老婆和前夫生的。”喜妹也是这次才听说。
这样?邵韵诗蹙眉道:“他老婆为什么要算计老庙叔?”
喜妹厌恶地道:“东北一乱,这女人的前夫寻了来,说舍不得儿子吃苦,要领着儿子走,对这女人也是一番诓哄。这不,就导致老庙叔在逃难的过程中与家人失散了。”
邵韵诗皱眉,“这话,如今又是谁捅出来的?”
喜妹不喜道:“听说是老庙叔的女儿爆出来的,为的不过是那女人多给了大儿子一个馒头,他女儿觉得有亲爹做依仗了,便倒出了前情。”
这都什么事呀,邵韵诗想想老庙叔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摇头叹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可有叫老姑奶奶为难?”
喜妹摇头,“现在家里还算安稳,外头有我哥哥看着,家里有我阿爸姆妈和丁叔丁婶他们在,怎么着也不能叫老太太烦着。”
这就好,邵韵诗吁了口气,问道:“老庙叔如今是个什么想法?总不至于就这么过吧?”
“什么呀,这女人根本就不想和老庙叔过,她前头的男人可是跟着来的。”喜妹鄙夷道。
“这什么话,既然那女人不打算和老庙叔过,为什么还找了来?”邵韵诗想了想,又道:“对了,肯定是来要钱的,不过,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