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没去过方家,摇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事了,到底是别家的事。”
布飞鸿不过是看不过这等眼界短浅之家罢了,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便不再提。
邵韵诗见飞鸿不说话,也知道他刚才是为了提点自己。
她便又道:“明儿我会注意点的。不过,这方珘也真是的,有身孕可是不兴当女傧相的,她难道不知道?还是说闫翠玲不知道?”
布飞鸿摇头道:“这事,我也是偶然间知道的,你还是别在翠玲小姐跟前说嘴。”
“飞鸿哥如今有了媳妇,也知道这些小节了。”邵韵诗见他操心的很,不由的取笑道。
布飞鸿被她这么一打趣,不由的面上一红,“小姐,你还真是不饶人。”
正说着话,‘吱啦’一声,汽车突然急停了下来。
力大的冲得邵韵诗差点撞坏了额头。
听的小姐‘哎哟’一声,布飞鸿来不及查看车外,急忙懊恼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邵韵诗眼力极佳,低头那一瞬间,就瞧见街面上的情况了。她捂着脑袋,直接摇头道:“不碍事,你看看可是撞了人?”
布飞鸿看她果真没什么痛苦的神色,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一看,他一下子就提起了心,倒不是撞了人,而是因为他瞧见街另一边,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拎着棍棒往这边看了过来。
不用多想,布飞鸿就可以肯定,对方是寻眼前这个差点撞上自己车的男人。
这会子,亏的隔着电车,不然对方肯定就冲过来,可电车去的快,人,是救还是不救?
邵韵诗可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已然从另一边下车,一把扶住了快倒下的人,“飞鸿哥,快帮忙将人扶上车,你坐后面,我来开车。”
布飞鸿知道情况紧急,来不及多问,直接将人半扶半抱着塞进了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邵韵诗一见人进了车,直接就启动了汽车,几乎和电车同步地离开了原地。
对街那帮人待电车过后,居然看不见了将倒在路上的人,还以为这人又跑了,便急急忙忙地跑过街,往小巷子里追去了。
布飞鸿转头对邵韵诗道:“小姐,人走了。”
听说没人跟着,邵韵诗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这人是熟人,复旦大学的学长曾一鸣,哦,仇茹倩你认识的,这人就是她的青梅竹马。”
她如今上了新学堂,又是大都市,往日不好意出口的话,现在出口就能来了。
布飞鸿好似也见过这人,只是忘记了,被小姐提起,细细打量了番,点头道:“嗯,是他,也不知他哪里惹上了那些杀神。”
邵韵诗是知道点的,可也无奈于曾一鸣的热血和青春。
说起来,大潮流下没有这些青年学子们的一腔热血,国何以振?与她,还是蛮佩服这些人的。
遂,她叹了口气,道:“飞鸿哥,你帮着看看,他可有哪里伤着了?怎么会还没醒?”
布飞鸿无奈地笑了道:“我查过了,他没有明显的伤,看样子不是跑累着了,就是吓迷了。”
这意思是说,曾一鸣下意识地不愿意醒过来?
邵韵诗学了不少西医的学术语言,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情况了。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先自己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