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是我们想要跟着您一起去洹河县。”阿瑜语气十分坚定。
“你们知道的,我这一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城了,之后还可能会被一贬再贬,四处奔波。”顾洹有些无奈道,她不忍心看这么几个年龄也不大的孩子跟着她去吃这些苦。
“我们不怕的。”阿陶迅速开口道,一双眸子里全是少年人的倔强。
“你们的卖身契本就在你们身上,洹河县山高路远,若是戚衡未将那宅子收回,你们住在里面就是,他也不是为难你们的人。何必要跟我去吃这个苦。”顾洹苦口婆心的劝告着。
“陛下是给您赐的宅子,您都不在了,陛下肯定是要收回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与其到时候被狼狈的赶出来,倒不如现在便主动离开。”来福十分冷静,也是看的明白的人,他在京中待的日子不算短,也看过很多这样的人。
顾洹看了看他们身后熟悉的马车,眼角带着笑意,道:“即是如此,你们身后的马车他大概也是要收回,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来福也笑了,道:“不过是一辆马车,陛下难不成能让人去洹河县驾回来?再说,这马车上的马毕竟是活物,到时候是死是活还不都是我们说的算,除非他再买一匹马。”
顾洹微微挑眉,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位看起来十分老实的马车夫。
她又看了眼身边的那些护卫,便见他们纷纷将头扭开,做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这些护卫以后除了起到监督的作用,还会跟着她在洹河县待着。她毕竟是未来的县令,一个县里面最高的长官,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了她。
“不过是换了辆马车罢了。”为首的护卫淡淡的开口道,“路上又收编了几个人跟着,怕他们为非作歹而已。”
这是替顾洹将解释的话语都想好了。
顾洹收回看着他们的视线,看向三人,一脸认真的再问了一遍:“洹河县地处偏远地区,民风不知道如何,但是那里极易收到战乱侵扰,可能我们最后都会没命,你们真的愿意跟着我过去吗?你们踏实肯干,想必在京城中也有很多的人家愿意请你们去做事。”
“我们愿意的。”三人同样郑重其事的开口道。
顾洹笑了,勾起了唇角,道:“那便走吧,只是我话说在前头,上了我这条贼船可就不是轻而易举的便能离开的了。”
“那是自然。”三人也笑着回应到。
来福迅速将那辆马车牵了过来,开口道:“大人快上这辆马车,这辆坐着舒服。”
顾洹看向为首的侍卫,那侍卫微微侧过头,道:“半路上遇上劫匪,毁了马车,为了保证上任时间,特地购置了一辆便宜的新的马车,只是不知为何与御赐之物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