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暗一便离开了,顾洹看着他临走时关上的门,突然笑了一声,这笑声意味不明,但她的眼中都是凉意。
戚衡在京中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顾洹回来的消息,反而等到了暗一带回来的回信。
那时傅倡正好也在御书房中,原本是要离开的,一听到是顾洹的回信瞬间来劲了,索性站在那里就等着暗一禀报。
“不是让你护着顾洹回来吗?怎么先回来了?”戚衡的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暗一也觉亚历山大,盯着地上的砖块,如实回答道:“回陛下,顾大人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您将她派去洹河县,她若是不做出点政绩不好意思回来。”
御书房中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傅倡憋笑憋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大笑出声,嘲笑道:“我就说,以顾洹的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听话得回来了。”
戚衡的脸色很难看,倒不是因为被嘲笑,他问道:“这是顾洹的原话?”
“属下不敢有丝毫隐瞒。”暗一恭敬的开口。
咔哒一声,是什么断裂了的声音,傅倡暗戳戳的往戚衡的手上望去,便见那手上赫然是一支被掰折了的毛笔。他用的文房四宝都是最好的物件,那笔杆子用的木头也不一般,掰折确实需要不小的力气。
他随意的将断成两截的笔杆子放到了一旁,腕上的珠串又滑落到了掌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陛下,这是顾大人给您的回信。”暗一连忙将那封信递了出去。
戚衡脸色好了一些,看了一眼傅倡,便伸手将信件接了过来。
“陛下快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肯定是表忠心的。”傅倡连声催促道,眼底却全是看好戏的意味。许是怕戚衡将自己赶出去,他默默的补充了一句:“真羡慕陛下,顾洹当时肯定气极了,却还愿意给您写信。”
随后便见戚衡的脸色更好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打开,抽出了里面单薄的两张纸。
戚衡越看脸色越差,看完第一张便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傅倡,他正探着头看信上的内容。
“咳,顾洹这字确实写的好看。”傅倡轻轻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到,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上面不含脏字骂人的话,没忍住笑了。
是的,顾洹仗着天高皇帝远,再加上自己已经没有再被贬的余地,直接指桑骂槐内涵了戚衡一顿,最后表示自己愿意待在洹河县为当地的百姓做贡献,等到有一日这里的百姓不会再因为战争而担惊受怕时才会回京。
可这究竟有多难做到,洹河县的地理位置就注定了他们会是战争的第一个受害地,除非对面的不是敌国,我国的边境线能再往那边牵上一些。但那边的情况在那里,拿得下但很难守住。
眼见着戚衡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凉,他连忙开口道:“陛下,后面还有一张,你要不要看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