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阮醒来徐韫节已经起床去做早餐,她赖了会床,想起今天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迷迷糊糊中去洗漱。
她从洗漱间出来,她手机铃声刚好响起。
是她订的闹钟。
程阮关掉闹钟,趴在床上,拨打出去一通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那边接通。
程阮惊讶了一小下,闫谟跟她一样,都是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人,而且闫谟还有起床气,他竟然这么快就接电话了?
程阮:“是我。”
“我知道是你。”闫谟那语气仿佛在说‘你能不能别说废话’。
程阮不想跟他吵,只说:“把你上次看的监控视频再发给我一遍。”
她指的是闫谟上次去她家让她看的那段监控视频。
闫谟微怔:“你不是一直否认吗?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是想找人看看那份监控视频有没有人为剪辑的痕迹。”
程阮话落,电话那边的男人嗤了一声。
程阮当然也没什么好态度,“免得某些人整天把我当成杀人凶手。”
闫谟没理她这话,忽然幸灾乐祸的跟她讲“告诉你个好消息,赵宣芮把你那声名狼藉的继妹签到她公司去了,你们两个,这算正式开战了?”
“赵宣芮签下了程鸢?”程阮语气不掩惊讶。
此时,徐韫节走进卧室,刚好听到程阮这句话。
电话那边的闫谟又接着开口道:“冲着你来的。”
程阮:“……”
她脑子里这会考虑不到其他事,因为徐韫节正盯着她。
她记得……徐韫节和闫谟势如水火。
看到她在和闫谟打电话,徐韫节脸色异常平静,他走过来,目光落到程阮手机上。
“穿上衣服,这个季节容易感冒。”
程阮:“?”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她穿衣服了啊。
“谁在你旁边?”电话那边的闫谟察觉到什么,“你现在跟徐韫节在一起?”
程阮瞄了眼徐韫节的反应,回答道:“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同居了。”
几乎在程阮话落,电话传来忙音。
闫谟直接把电话挂了。
程阮:“……”
“我不知道。”床边的徐韫节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句。
“什么?”
“赵宣芮。”徐韫节说,“我跟她没联系。”
“我也没说什么啊。”
程阮凑过去摸了一把他的脸,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给纪千毓打过去电话。
不等程阮问什么,纪千毓上来就说:“阮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程鸢跳槽去了华锐。”
程阮点点头:“找人去联系程鸢原公司,花钱撬开程鸢原经纪人的嘴,挖程鸢黑料,整理成一份文件发给我。”
“明白。”
挂断电话,程阮又在徐韫节下巴上亲了亲,“我今天不去私高了,你去上班吧。”
徐韫节顺势揽住她的腰,“你去哪,我陪你。”
程阮想了想,回答:“医院。”
“好。”
见徐韫节真要跟自己去,程阮提前跟他商量好:“你不能见我爸。”
徐韫节:“嗯,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委屈我们徐老师了。”
-
医院。
程宥扬越过程荣山派来守在病房门口的人,走进病房。
病床上,程霜觉面色苍白。
程宥扬在离病床三四米的地方伫步,“伤势怎么样?”
“小腿骨折而已,不严重。”
程宥扬初升高去国外上学,程霜觉跟他不是很熟,见程宥扬来,他很难不惊讶。
程宥扬:“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来是告诉你,无论你知道了什么,猜到了什么,最好全都忘掉,别向任何人提起。”
程霜觉回忆起货车朝他撞来的那一幕,片刻,应声:“嗯。”
他懂。
“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去国外上学,离开白城,别再回来。”
“我不去。”
“我是在通知你。”
程宥扬姿态很随意,他原本可以不管这件事,他也没义务管程霜觉的死活。
“通过这次的事,我想你也能感觉得出来,你留在程家不会有好结果。”
程霜觉沉吟问:“程鸢怎么样了?”
“她姓程,程家人不会看着她出事。”程宥扬说,“你好好养伤,这段时间我会让人给你办好手续。”
说完,他不多待,往外走,临出门前,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程阮来过吗?”
“昨天来过。”
程宥扬想了下,“你刚一出事她就来了?”
“嗯。”
程霜觉应完,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保镖和人讲话的声音。
“大小姐,您不能进!”
“凭什么?!”
保镖挡不住程阮,程阮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差点被站在门口的程宥扬吓到。
她猛抽口气。
程宥扬怎么也在?
程阮安抚下心情,很快联想到:程宥扬知不知道她曾被催眠过的事?
“你怎么来了?”
保镖要进病房来把程阮拖出去,却被程宥扬一个眼神制止。
程阮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她眼底掠过一抹深思,没理程宥扬。
“怎么这么笨!”她抱起胸,懒洋洋望向病床上的程霜觉,“过个马路都能被车撞,你也真是够倒霉!”
程霜觉拧了下眉,“过马路?”
“是啊,爸说你是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到,怎么,程鸢一出事,你担心到连红绿灯都不……”
程阮一番话没说完,手臂忽然被扯住,紧接着,一股大力转过她的身体,她抬头,看到程宥扬正蹙着眉盯住她。
“你昨天是不是回程家了?”
“疼,你先松开我。”
“我问你话呢!”
程阮:“是啊,那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你跟我出去。”
程宥扬沉着脸把程阮拽出病房,一直到电梯口才放开她。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徐韫节结婚?”他问。
程阮感觉到程宥扬肯定知道点什么,但她不能直接问,她不知道程宥扬值不值得信任,“关你什么事?!”
“怎么,”程宥扬知道程阮的死穴是什么,“他不肯娶你?”
“怎么可能,他巴不得赶紧把我拴在手里。”
“那就好,记住,你以后少回程家。”